我正驚異的看到了那張充滿了嗔怨的怒氣,可還沒有仔細的觀瞧,就被瑞臣哥哥無情的推了出來,砰的一聲木門被生硬的關上了。
我有些尷尬的向樓下望去,恰好看到了陸伯伯,他從來都是在嚴密的觀察著我們之間的動向。
隻見陸伯伯也有些無奈的衝我微笑著,似乎是在鼓勵我繼續努力,我去,看來這個老伯伯真的是徹底的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也沒法子來解釋這種怪異的現象,隻好回應了一下,趕緊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張嗔怒的血曈真的讓我終生難忘,看來老俗話說的沒錯,真的是人鬼殊途,不管你是怎麼樣的執著留戀,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況且鬼是沒有人類的感情的。
曉曉那個女鬼依戀著陸瑞臣,隻不過是那種當時活著的時候那種思維定式的殘存而已,就像是一輛急速行駛的車子,要想讓他急刹車停下來,還得經過一個製動帶減速的過程。
今天曉曉因為我破壞了這種平衡從而對我產生了不滿,那麼日後難保不會因為瑞臣哥哥移情別戀而產生更加致命的怨恨。
畢竟陸瑞臣才是活在現實之中的性情中人,移情別戀那是遲早都要發生的事情,現在隻不過還沒有從失戀的痛苦之中清醒過來。
確切的說,他還不知道曉曉已經離開了人世這件事情。
看來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首先就是要讓陸瑞臣知道,曉曉已經死亡了這件事情。
於是我按著瑞臣哥哥日記裏麵的描述,來到了當年曉曉就醫的醫院,也就是瑞臣哥哥工作的地方。
那是b市人民醫院血液科,我知道瑞臣哥哥今天又去追思他們曾經的往日去了,便偷偷的拿著瑞臣哥哥的工作證件,假冒醫護人員查閱起了相關的文檔。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果然查到了有關曉曉的檔案,隻不過上麵的記載卻是,曉曉並沒有接受最終的治療方案,不辭而別了。
我知道曉曉患的白血病是在血液病裏麵最難治愈的頑疾,幾乎就是等同於一道無解的難題。
也就是說陸瑞臣應該很清楚曉曉最終的結局,可是為什麼還是難以割舍呢?他們之間到底演繹了怎麼樣的愛情故事,特別是關於這一點,我真的很好奇。
隨後我發現了曉曉的生辰八字,這個太讓我興奮了,也即是說我終於拿到了可以控製曉曉這個女鬼的尚方寶劍了。
在懂道術的人裏麵,不管是降頭師,還是巫蠱神婆,都需要這些來搞定事情,隻不過對於同出於茅山術的這些術來說,內陸的陰陽師對於這些更加的依賴而已。
我就像是找到了新大陸,滿心歡喜的裝著曉曉的八字回到了陸伯伯家,在自己的臥室裏麵建立起來了一個迷你型的小法壇。
為了掩人耳目,我特別的鎖死了大門,隨後取出來了兩根紅蠟燭,隻不過在城市裏麵很難買到我們農村的那種什麼都不帶的紅蠟燭。
隻好買了外麵描繪著龍形圖案的紅燭,雖然說這種帶有龍形圖案的蠟燭,會對法事帶來更加的不確定性,但是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
一切準備就緒了,我將曉曉的八字擺到了法壇的正中央,然後學著老爹的樣子,穿著黃色的道袍,手裏揮舞著一柄桃木劍,對著曉曉的八字指手畫腳的做起來了法事。
這叫做李代桃僵,也就是俗稱的障眼法的一種,利用任何一個什麼東西,隻要不是和鬼魂相違背的就行,特別是陰性的木頭那是最好的。
一般的道術都是使用柳條,或者槐木枝,隻不過槐樹更加的詭異難以駕馭,不是道術高深的陰陽師絕對的不會使用槐木的。
我嗎因為道行一般,所以隻敢使用柳條,我嘴裏念念有詞,急於求成的我忘了一項最重要的工作,那就是李代桃僵用的柳條,並沒有噴上符水。
這樣的話法力會大打折扣,這也是我那粗枝大葉的性格決定的吧。
一道仙咒請仙師,二道符咒來降魔,三道法咒神鬼現,急急如玉令。
我念完咒語,手指八字,桃木劍一個揮舞就將曉曉的魂魄吸引了過來,說白了就是八字的那個人的魂魄。
我當時拿著的就是曉曉的,所以隻當來著就是曉曉,誰知道法術一開始,就鬧了一個大笑話。
被我找來的不是什麼曉曉的魂魄,而是當時照看曉曉的護士的魂魄。
忽然之間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護士就被我揪了過來,隻看到還在打瞌睡的護士似乎正在上夜班,有些誰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