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行坐在我後麵,我窩在前麵,他竟然用抱姿伸手越過我去控製麵板上按啟動按鈕,我反應特別大的用後腦勺將他撞開,自己按下啟動:“你要按什麼跟我說啊,地方這麼小,不要到處亂動,還有你的手——”說到這裏覺得不太好,我又解釋道,“當然,挨到我是沒關係的,我不是那種意思,都是戰友。”
“林聽,你發現沒有,你找了太多話來解釋你的行為,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咱倆的友情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則行不高興了。
飛行艙“啾”得一聲按照預定軌跡彈射了出去!我們要在飛行艙上待二十一個星耀日。平時得坐在控製麵板前,衛生間是沒有的,上廁所得靠另一個人捂眼的自覺。而吃的東西,遠征號上本身就不多了,我和則行為了大家,隻拿了可供十天吃的壓縮餅幹。
則行沒有再糾結我們友情出問題的事情,畢竟以前像哥們一樣勾肩搭背太過平常了,平常到他上廁所我都可以去給他送紙順便在他拉屎的空隙罵他十幾分鍾蠢逼。
我很感謝他的不再糾結,因為我也沒法給予完美答案。
十天的食物我們倆節衣縮食吃到第十五天,還剩下一些,必須得考慮一下接下來的吃飯問題了。則行說:“不然咱們喝尿吧。”
“你怎麼不說吃屎?”我瞪他一眼。
則行哈哈一笑:“我以前看過一個電影,一個人孤獨地陷落在一個星球上,沒得吃,沒辦法隻能用屎做肥料培育土豆,當時那些土豆被大風毀掉的時候,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說:“先別為人家心碎,起碼人家還有土豆,我們接下來的食物如果吃完了,就隻能吃土了。不,想吃土都沒得吃,得吃虛擬食品催眠神經試試了。”
吃飯的這個問題我和則行嚴肅地探討了一個小時,最終的討論結果時,將剩下的食物分成六天的量,省著點吃。
等六天快過完了,我和則行又開啟了一次討論,就是吃什麼怎麼吃,不然可能會餓死。這次的討論結果是,把剩下的食物再分成六天,勒緊褲腰帶,再省著點吃。
還沒等第三個回憶來臨之前,我們就遇到了一艘飛船,它靜靜停在那,像是一顆廢舊的堡壘,我渾身為之一振,對則行說:“向那艘飛船發送通訊請求,如果不回應,就直接開火。”
“開個屁火,我們的飛行艙是沿固定軌道運行,你總不能邊斜著行進邊隨時調整方向跟它打吧?而且飛行艙裝得彈藥有限,經不起大的戰鬥。”則行又對我重申道,“這隻是一個進行科考用的飛行艙,你別賦予它宇宙戰艦一樣的艱巨任務行嗎?”
我拿起通訊器,懶得理則行,直接和對方建立通話:“請問你們屬於什麼陣營,不回複的話,倒數十聲,我們將發動攻擊,10——”
“林。”
——通訊器裏傳來這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