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捂著嘴差點沒吐出來。
我前一陣還在想著怎樣打發沉悶的時間,是將口述記錄的航行日記改成說唱Rab的模式呢,還是在看完每一部風花雪月談情說愛的電子書後寫上點讀後感,但我著實沒有想到,生活的畫風轉變的這麼快,群眾裏麵有壞人啊瑪蛋,我還得破案!
推理並不是我的專長,因為我信奉第六感。第六感已經將嫌疑人送到了我的嘴邊,但是我咬著後槽牙沒說,我怕打草驚蛇。
“有想法?”西孺默默點了根煙,吐出一個煙圈。我正要跳腳,她又指了指頭頂的感應器,“關了。要不要來一根?”
一起抽煙或者一起喝酒這是架起友誼橋梁的最便捷方法,對於西孺上將肯降低身份和我一個小咖靠近的這種現象,我怎能拒絕。
我接過煙,從褲兜裏摸出火柴,火光一明一滅,煙點著了。
“你怎麼帶著這種古董,”西孺伸手要過我的火柴看了看,然後道,“聽說你是一個很懷舊的人,果然,你還沒忘記以前啊?”
我握緊了拳頭:“地球曾經的輝煌我怎能忘記,別處再好,始終不是家,這次星際遠征,要是能發現類地球的行星,地球人就又能聚集在一起再創輝煌了!”
西孺笑了,但笑容並未至眼底:“你做報告呢?這麼嚴肅地開玩笑。聯盟裏地球人智商最低體能最差,不拖後腿就是萬幸,還指望重新聚集?嗬嗬,我看這樣就挺好。”
香煙裏麵的添加物質已經催醒了我的大腦,我將煙熄滅,打開隨身機指揮清掃機器人過來收斂屍體,做完一切我才問西孺:“你說,全宇宙最聰明的人是誰?”
“大指揮官。”
沒錯,所以他不可能沒有發現船上混進了部落的臥底,甚至有可能是部落的王——
好久不見卻從不失存在感的,利維。
我想起了上船那時元生說的話,他說他聞到了他哥的味道,原來一切都有預兆,那時利維就已經來了。
傍晚,我平靜地站在屏幕前口述:“航行日誌,記錄員林聽,聯盟星曆3014.11.2。星際遠征號艦船一切正常,船員深眠狀況良好,非自然死亡三人,女性,地球人,髒器全失。目前我已經鎖定了嫌疑人,但缺乏證據,所以我會先去試探一下,祝我成功。”
沒病沒災的接近船醫有點難,但是接近心理輔導員卻是很容易的事兒,這年頭,誰還沒幾種心理疾病啊,沒病就不酷,對吧?
我去武器庫領了一把靜脈麻醉槍出來藏在身上,以防被吃。好歹也是聯盟星河戰隊的一名中將,要是越活越倒退,轉眼間活成了別人的食材,那我肯定不瞑目!
退一萬步來說,要是納塔黎初出了深眠艙後發現我被部落吃了,他說不定會當場為我刻下墓碑碑文——一個蠢死的女人。
我不能丟臉!我一定要破解這個難題,讓納塔黎初以我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