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後的掌風立刻就劈過來,在我完全沒有預備的時刻。
我隻能條件反射地一躲,轉身回她一腳,她也輕易地避開了。
摸上自己的脖頸,剛才雖沒挨到她那一掌,可竟被刮破了皮,辛辣地疼。我活動了活動脖子:“這就算是開打了吧?”
“你說呢?”她上來就抓住我的肩膀給我一個側摔,我意外沒防住,直接被重重摔在了桌麵上,連桌子都變了形。
我起身出招,連踢帶踹,每一拳一掌都迅捷無比,表情甚為狠毒,因為她完全把我給惹毛了。
在星際學院畢業的校友都知道,惹毛林聽的人很危險。我別的課業雖然都馬馬虎虎,但在格鬥方麵天賦異稟,隻要對方拚盡全力,我隻需要用心仔細看一遍,就能按照對方的原招原式打還回去,人很難破解自己的招式,所以我從沒輸過。
一個堅實的身軀,帶著勁風,捏著我的脖頸就將我舉起按在了牆壁,用著要置我於死地的力度,我掙紮了幾下,完全掙脫不開她的桎梏,隻能無恥地……襲胸了。
呼吸到寶貴的空氣,我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就又出招和她酣鬥起來。論武力值,毫無疑問她是勝過我的,但是我比較卑鄙,總能在被置於死地之際婉轉偷生,重新進攻,永不停歇。
我就像一個甩不脫的牛皮糖,她將我壓製,但卻擊不到我的死穴,我糾纏她,偷襲她,她回擊過來我就躲,她一收手我就用她剛才的原招重新滋擾回去。屋裏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的物品,都在我們的打鬥中成為炮灰。
打得筋疲力盡汗流浹背,最後的畫麵,是我用激光槍指著她,她用拳頭對著我,看上去勢均力敵,可實際上我卻輸了。
因為用拳頭打架我卻在最後的關頭掏了槍,而且在打鬥的過程中,她已徒手切斷了我的發,我開始有些懷疑她是否真的是人類,那樣出招迅速,手比刀還鋒利,戰鬥力足以讓我咋舌。
她突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然後收了拳,撿起地上的一塊破布擦了擦手,這意味著停戰。
“這個發型挺適合你。”她說。
語氣就好像我們剛才隻是進行了一場友好會談,並沒有拳腳相向。
落發之辱不異於胯下之辱,我的驕傲頓時稀碎成渣:“好吧我輸了,我是花瓶。”
“我是西孺。你最後的考核通過了。”那女人卻突然自曝了姓名,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上將西孺。
聯盟星河戰隊的中將有十三個,上將可隻有一個,從來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媽啊,原來那些威風凜凜的戰績,能操控機甲接連重創部落幾個星球的,竟然是個人類……女人?
我破天荒心甘情願地對她行了個軍禮:“多有冒犯,上將同誌。”
房門打開,暴露出裏麵的一片狼藉,堪比核爆現場,女人的破壞力果然不容小覷。助理機器人拍拍我的肩膀:“想開點,林聽中將。”
我當然能想開,我簡直想得太開了。據說沒人能跟上將西孺對打超過十分鍾,我跟她打了半個小時,我絕對是一個不怎麼易碎的花瓶。
這也挺光榮的起碼是。
嘶……臉頰好痛……渾身都痛……我想吃午飯!我要吃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