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後,他立即與那掌管賭局的人暗遞眼神,看似不著痕跡,卻依然有強者捕捉到這一幕。
這位衝進來的人,正是小黑,他高聲道:“壓牧宇,20點積分,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了,諸位同學不要再猶豫啊,都來壓牧宇啊。”
任小黑如何吆喝,但並無一人響應,他們隻是靜靜地看著,就像是在看一個小醜表演。
見此,小黑的眼裏露出一抹隱晦的失落,似乎不願意被人看見,立即便以歡笑強行掩飾,但這一幕卻恰好被多數人看見。
見努力無果後,小黑無精打彩地離開,在臨行前高聲道:“你們別被通寶殿騙了,他們知道牧宇必勝才敢開莊。”
但是,就算小黑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一人真的去壓牧宇,可以說,眾人將小黑的表現當成了一出表演。
果然,小黑離開後不久,便有跟蹤者回到了這裏,興趣地宣布自己的發現:“我一路跟著那小子,與他接頭的是夢雅小姐,他被訓得很慘,各位同學,事實已經很明顯。”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道:“你別跑,同學們,別讓莊家跑了。”
原來,在聽聞小黑暴露之後,這位擺攤人準備偷偷溜走,但是在場的俠士成群,連大俠也有幾位,他又能逃到哪裏去。
被抓回來後,麵對眾人凶神惡煞的臉色,擺攤人擠眉弄出討好的笑容,解釋道:“諸位之前壓的都算數,有通寶殿的擔寶,絕對跑不了。”
“哼。”一聲冷哼,有位高壯學生走出來,將擺攤人提離地麵,怒喝道:“你當我們都傻嗎?壓段一水,10000點,你快寫。”
擺攤人麵色一苦,痛苦地抱著對方的手臂,陷入兩難的抉擇之中。
見到擺攤人如此,高壯學生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咬牙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寫還是不寫!”
“寫寫寫。”擺攤人被嚇得連連點頭,終是屈服。
在擺攤人被丟回椅子後,賭局又開始火熱地進行其來,一位位B級學生爭先恐後,為了插隊甚至要動起手來,他們打消了所有的顧慮,將所有的積分都壓在賭局裏。
轉眼之間,又過去近兩個小時,賭局內的積分已經達到恐怖的地步,足足有468萬整,這幾乎達到了通寶殿積累點數的總和。
在最後的人押注後,大家都各自散開,形成一個個的小團體,氣氛愉悅地開始瘋狂執。
“通寶殿吃了我們學生多少的利益,這次全部都得吐出來,咎由自取,讓他們哭都沒地方哭。”
“我正好差2萬積分可以買件黃級的極品法寶,今年是我最後進入內院的機會。”
“提前恭喜你啊,去年你便隻差了十幾名,今年有極品法寶,那想必是手到擒來,說起來,還得感謝通寶殿的慷慨。”
…
在六角亭裏,牧宇與夢雅並肩而立,望著賭局附近那愉悅的眾人,牧宇伸了個懶腰,活動著手腳與腦袋。
在無意間,他看著夢雅手指勾著衣服,不安地卷起又放下,牧宇一邊熱身,一邊說道:“這些學生不是都進了你的圈套了嗎,你似乎有點緊張?”
聽出牧宇隻是在開玩笑,但見到他如此放鬆,她忍不住揚腳踹在他屁股上,看到他摔了個狗吃屎後,不禁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其實以牧宇的感知與反應,那一腳完全可以躲過,但他還是生生地挨了這一腳,現在看到效果似乎還行,雖然有些狼狽也值得了。
顯然夢雅也知道這一點,心裏有種莫名的情緒,但在注意力又回來之後,難免又有些緊張,問道:“牧宇你當真一點都不緊張嗎?”
牧宇撇嘴道:“我非要揪衣服才叫緊張嗎?”
聞言,夢雅才意識到自己又在對衣服動手,趕緊鬆開手,然後盯著牧宇,臉上布滿狡黠的笑意道:“好啊,原來你在偷偷地關注我。”
牧宇有些頭疼,他很難去理解對方的邏輯,就像現在,被人偷偷關注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嗎?難道不該是害羞或者驚訝或者生氣?
但夢雅就是這樣,其很多的行為他都無法以常理分析。
“別多想。”牧宇的腦海閃過一道倩影,眼裏浮現一抹黯然之色,聲音略顯低沉道:“隻是她恰好與你有同樣的習慣而已。”
“她?”夢雅嗅到了一絲什麼,貝齒輕咬,眼裏閃過一抹陰晦的失落,然後向著亭外走去,說道:“你必須要贏,這場比賽468萬積分。”
“還有預選資格。”牧宇補充道。
在他的眼裏,預告資格才是最重要的,而與之相關的,還有黑壯的自由,這些都是積分無衡量的。
他眺望著遠方,他輕聲喃喃道:“我不會輸,更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