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吳醫生還有來偷看你們吧?”
劉寡婦坐到了床上,燈泡也就在上麵,照得床上最明亮。
“上次那事之後,就沒了。”劉寡婦答著。
“我倒覺得吳醫生還不錯,要不……”楊羽試探性得問著,這一個女人拉扯個孩子多不容易,吳醫生有收入,又是單身,年紀又合適,為人也還不錯,又對劉寡婦又意思,劉寡婦其實還真可以考慮考慮。
“現在倒沒想這麼多,隻希望能把二牛養大。”劉寡婦這一年也這麼熬過來了,二牛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精神支柱。
“那明叔呢?還有來騷擾你嗎?”楊羽想起了這人,這明叔壞透了,專打留守村婦和寡婦的主意,是村裏的一害啊。
“明叔?”劉寡婦一臉驚訝,又重複了下名字,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啊,就是上次拿了條魚給你們的那個明叔,這人壞透了,劉阿姨要離他遠點。”這明叔給楊羽的印象真是差,那明叔是個壞心腸,黑心的腸子都外露了。
“楊老師難道不知道明叔已經死了快一個月了嗎?”劉寡婦一臉驚訝的看著楊羽。
“什麼?”楊羽大吃一驚,這消息太突然了吧:“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那次送魚後,二周後就死了,那天好像是周日,死得很突然,鼓隊都沒請,鞭炮也沒打,隻請了個神婆過來,第二天就安安靜靜的抬去入土了。”劉寡婦還記得那天的事,因為她站家門就可以看見明叔還抬出去的整個場景。
楊羽腦子裏極力回憶那個周日去幹麼了,才想起,那次去了縣城,找謝秋秋的老爸幫忙,次日周一正好是中考,是直接回得校。心裏嘀咕著:原來明叔已經死了,真是惡有惡報啊。
可轉念一想,又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轉頭望了望劉寡婦。劉寡婦也不是那麼笨的人,馬上心領神會,很勉強得笑著說道:
“楊老師,這事肯定跟二牛沒關係,他隻是個傻子,隨口說了句不吉利的話而已,哪那麼準呢,你說呢。”
楊羽說不出話來,那晚二牛見到明叔的樣子確實很奇怪,臨走時還詛咒明叔快死了。
可結果,二周後真死了。
這也太邪門了吧?楊羽感覺渾身毛骨悚然。
這二牛到底是真傻還是神婆上身還是是先知啊?楊羽不知道,這得問笨二牛,可問一個傻子,又能問出什麼答案來呢?
“這事都過去了,楊老師要不先看看我的病?”劉寡婦可不想提這事,尤其是對二牛不利的事都不想被宣傳出去,這村民本來就迷信,萬一被冠個巫婆,鬼上身什麼的頭銜,被村民們抓過去活活燒死都有可能。
這種事還真不是危言聳聽,劉寡婦聽二牛的祖母就提過,幾十年前,村裏就發生過這種事。
楊羽想了想也是,反正死的也隻是個惡人而已,更沒人去關心,入了土就入了土,誰也不會去在乎,還是把今晚的正事給幹了吧,就問道:“劉阿姨有棉花或棉簽嗎?”
“有,有。”說著劉寡婦從房間的抽屜裏找出了一包棉簽。
楊羽走了兩步,也坐到了床上,看了看光線,發現正好,清晰可見,就不好意思得說道:“劉阿姨把睡衣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