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穀北。
石樓一層,大廳中。
劉總管很急躁,如熱鍋上螞蟻般,不安分的來回踱步。
趙賢是朱海衝徒弟,如今在藥穀遭受重創,若朱海衝怪罪,劉總管也難逃罪責。
他是藥穀總管,自己地盤惹出這等事,肯定脫不了幹係。
“這他娘的算什麼破事兒?趙賢那小子才來藥穀沒兩天,就被人打廢雙臂,二執事知道後,還不先得把我皮扒了啊!”
劉總管心急如焚,額頭冒汗,恨恨地咬了咬牙,“都怪那混賬周宇,下手竟如此凶殘,還連累的我騎虎難下,等下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周宇走來,步入大廳,不緊不慢走到一側坐下,倒了杯茶,悠然自飲。
“嘿……你這混賬小子,還敢在我麵前裝大爺!”
劉總管看著周宇一舉一動,頓時就怒從心起,幾大步走過去,伸手拍打周宇手中茶杯。
周宇看也不看他,收手避開。
被這般戲耍,劉總管怒意更盛,臉氣得鐵青,扯嗓子喝道:“周宇,你他娘的到底幾個意思?打傷趙賢跟齊樂樂不說,這會兒還跟我擺譜!是不是非逼我對你動手,你才甘心啊?”
“我這般舉動,便足以證明我的態度。你又不傻,應當看得出來。”
周宇淡笑,麵對這藥穀總管,仍是無所畏懼的作派。
事實上,周宇已“人老成精”,看輕一切,曆經諸多大起大落,這真武界中,還有何種敵人,能讓他感覺驚懼?
沒有。
這般漠視劉總管,便想表示自己不會妥協。
甚至於,跟劉總管對峙時,周宇還不忘關注戰魂的變化。
經由戰魂結晶能量補充,戰魂之力已飽滿,瀕臨蛻變邊緣,隨時都會徹底蛻變,從而衍化魂兵。
劉總管盛怒,指著周宇鼻尖,“好啊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按照堂規,你所犯下的幾大過錯,應該鞭打五百次,在藥穀受罰五年。現在我就執行,至於二執事那邊,他自會對你另行懲處。”
言罷,翻手取出一根鋼鞭,就要對周宇動手。
“劉總管,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我惹出的事端,我自會處理,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另外,你不要跟我三句話不理堂規,這套對我沒用。”
周宇麵無表情道。
一句話,把劉總管頂得身形一滯,有種被威脅的感覺。
劉總管按捺憤怒,道:“周宇!你少猖狂,別以為你也是覺醒戰魂的天才,我就不敢把你怎樣。別忘了,我才是藥穀的總管,就算你是皇親國戚,我一樣有資格懲處你!”
“你可以試試。”
周宇平靜的說著,將茶水一飲而盡。
“還敢跟我叫囂!氣死我了。”
劉總管當即怒不可遏,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啪!
皮鞭抽下——
周宇閃身避開,淡然開口:“我不想與你糾纏。可況跟你撕破臉,對我沒什麼好處,對你也一樣,你可要想清楚。”
“你少給我廢話,看打!”
劉總管怒喊,賣力揮鞭打去。
啪嗒!
周宇信手抓住鞭梢,一拉一鬆,頓時將劉總管晃得後退幾步。
劉總管怒目,氣得暴跳如雷,“你他娘的找死!若你再敢還手,便罪加一等!”
嘴裏說著,悄然催動真元,加強攻擊與速度,長鞭掃去,化作重重幻影,頗具威勢。
周宇眉眼一凝,閃身躲避,“他還動真格了。”
啪啪啪……
劉總管連揮鋼鞭,抽打的空氣爆響,卻難以觸及周宇,致使他更為窩火,幾乎快要抓狂。
掌管藥穀十年,還是初次遇到這等刺頭新人,抗罰不說,還跟他明目張膽對著幹,幾乎能他肺氣炸。
躲閃之際,周宇感覺戰魂發生全新變化,“嗯?戰魂蛻變了!”
此刻,戰魂已全麵蛻變。
小冷冷下身紫光散發,迅速衍化成修長雙腿,體內散發一團紫光,朝著周宇後背湧去,化作一雙羽翼印記。
羽翼印記,有巴掌大小,中央豎立一隻獨眼,構形怪異,又具靈性,彰顯不凡。
“終於衍化魂兵了,可是這算什麼神兵?”周宇驚疑不已。
“周宇!你氣煞我也……”
忽地,劉總管怒吼一聲,動用修為出手,如惡狗般撲來,打斷周宇思路。
這劉總管,六十多歲,修煉至聚元境八重,由於潛力耗盡,便不得寸進,此生將止步於此。
但以他聚元境八品修為,足可碾壓周宇。
此際,全力出手,周宇幾乎在劫難逃。
下一刻,周宇背上,那羽翼印記浮現,附著周宇後背,雙翼間獨眼散發一抹銀光,映入劉總管眼中。
頓時,劉總管眼神渙散,心神恍惚,突然意識怪異的凝滯,呆若木雞停腳,如雕像般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