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花壇旁。
二執事朱海衝凝望周宇二人,臉色陰晴不定,“這兩個混賬東西,把我害得那麼慘,光是加重點任務量,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經過七八天療養,朱海衝傷勢已基本恢複,表麵上看似無異,但麵部骨骼損傷未愈。
好在,青魚堂盛產丹藥,隨意服用一些,也足夠朱海衝療傷。
旁邊,金戎和大執事張頌對視一眼。
瞥了眼朱海衝,張頌笑道:“連陛下都偏袒周宇,你還想如何?總不能不給陛下麵子。再說了,陛下不是代周宇補償你一顆伏龍丹了麼?你也該知足了。”
朱海衝憤然怒目,“就你心善。那周宇屢屢冒犯青魚堂權威,十分可恨,你居然還幫著他說話。”
“我就事論事而已。”
張頌不緊不慢道。
金戎麵色沉定,若有所思,開口道:“單憑陛下代為補償,還不足以彌補周宇的過錯。以我之見,不如將他派往伏龍山,那裏條件惡劣,周宇更不能在三月內成為一品煉藥師。等三月之期一到,就讓他卷鋪蓋走人。”
當初,自不歸山歸來那天,因周宇不行跪拜之禮,惹得金戎大怒,一番爭執,便跟周宇立下三月內,成為煉藥師的賭約。
眼下,還有兩月單二十幾天,若周宇能成為一品煉藥師,便可繼續呆在青魚堂,要是不能,將會被掃地出門。
這下倒好,金戎又動用陰損手段,把周宇派往伏龍山,無疑是一種變相打壓。
對周宇,極為不公。
“如此甚好!還是堂主辦事公道。”朱海衝麵露興奮,恭維道。
張頌驚疑不已,“堂主,這周宇好歹是一品軍候,深受陛下器重,您這般針對他,是不是有些不妥?”
金戎淡然道:“有何不妥?本座才是青魚堂之主,處置門下弟子,何須顧及他人?就算是陛下也不行。”
“嘿嘿!堂主英明。”
朱海衝奸笑,拱手拍馬屁。
大房內。
周宇選個空位,自腦海中取出朱雀鼎,又從乾坤戒中取出一些藥材,開始著手煉藥。
以往,都是小冷冷收著朱雀鼎。
如今小冷冷陷入沉睡,周宇一旦取出,就隻能裝進乾坤戒,無法放入腦海。
練龍星坐在對麵,並未取鼎煉藥,掏出一本藥典翻看。
就在這時,朱海衝趕來,站在門口,沉喝道:“周宇、練龍星,你們二人給我滾出來!”
喝聲如雷,驚得眾人心頭一緊,不少正提純藥物精粹的煉藥學徒,被朱海衝這麼一嗓子,嚇得心神大亂,苦心提煉的藥材,化作一蓬黑灰。
但駭於朱海衝的威勢,眾人就算惱怒,也不敢吭聲。
“那家夥怎麼來了?”
練龍星轉臉看了看,嘀咕道。
周宇一言不發,收起朱雀鼎,起身走去。
門外。
朱海衝陰沉笑道:“你們可知我為何而來?”
周宇、練龍星靜靜地看著他,根本不搭腔,倒是讓朱海衝有些尷尬。
“哼!兩個毛都沒長齊的毛蛋小子,敢在我麵前裝什麼高深莫測,莫要以為自己天資過人,就這般無腦的自命不凡。”
朱海衝冷言嘲諷,背負雙手,又道:“堂主有令,命周宇、練龍星即刻前往伏龍山報到,不得準允,不可離開伏龍山。否則,逐出青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