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請她喝酒,並且三句話不離電影。
夏唯一開始後悔,覺得自己是腦子進了水才會讓陸恩齊請自己喝酒,他根本就是個電影瘋子。
“酒,給我酒。”她嘟嘟嚷嚷,故意裝作喝醉的樣子,以求他能夠及時閉嘴。
“不給,先聽我說完。”陸恩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空啤酒瓶,生氣的回道。
夏唯一此時連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她遇到的不是變態就是瘋子。
“好,你不給,我自己買。”她記得今天出門有帶錢包。
“你書包在我這裏。”他舉起手中的書包,笑容得意。
夏唯一差點氣暈,看著陸恩齊好一會,才慢吞吞的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難過?”
他呆愣了片刻,很認真的點頭道:“我知道。”
“難道你就不能順著我一點嗎?”她不滿的抱怨。
陸恩齊怔了怔,一向嘻笑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夏唯一,你難道不打算認真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嗎?相信我有能力讓你一舉成名,而且會比所有人站的起點都要高很多。”
他從來沒有用這些名利之得說服過她,這是他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夏唯一不由的怔住,看向他極為嚴肅認真的臉,明白他是真的很想讓她參與到他的電影裏。
“我不明白,難道找一個女演員就那麼難?”據她所知,現在等著成名的女演員多了去,他們學校就有一抓一大把,哪怕是沒份量的龍套角色也有一堆人搶著上。她一個完全沒有受過任何專業訓練的攝影係學生,到底哪裏比那些專業演員強了。
“也不難。”他歎了口氣,有些沮喪的說:“我之前找過柳巧巧,她拒絕了我。”
柳巧巧?千萬不是她認為的那個柳巧巧!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柳巧巧吧!”
“除了她,還有人能勝任馨~然這個角色?”陸恩齊很落寞:“她說傻子演起來沒挑戰。”
“你請柳巧巧演你的電影?”
“她因為這部電影大放溢彩的!”
夏唯一吐血:“她已經紅到發紫了好不好?況且,你打算給她多少片酬?”她雖不關注這些,但不用想也知道,柳巧巧的片酬高的嚇人。而且,她是天生的演員,據說可以輕易駕馭任何角色,她從前與沈希言一起去影院看過她的《空夢》,她一個分飾三角,竟然完全讓人看不出任何相通之處,高貴冷傲的大小姐,放蕩不堪的妓~女,以入在貧民區為了五毛錢的小利她菜販子爭執不休的小市民。
柳巧巧的偉大之處,不是她國際上捧回了多少個獎杯,而是她在演藝界創造了一個票房與口碑的神話。她的演技,得到了全世界的共認。許多國際大導演捧著劇本要找她合作,都苦於沒有機會,而陸恩齊,這個研究生還沒畢業的不知名小導演,竟然妄想請她來演自己戲中的角色。不得不說,他是真的瘋了。
“片酬不是問題。主要是她肯演。”陸恩齊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很足。
夏唯一不得不去猜想他的背景,從他單方麵了解到的信息是,他應該是個孤兒。可是前不久聽沈希成提到過他。他說他與陸恩齊的哥哥有些交情,這麼說,他應該有個哥哥。
這個城市姓陸的顯赫人家不多,而全國陸家的大家族排上名次的,也不多。她對這些事情了解不深,所以很猜斷測出他的真實出身。
學校的同學都說他是孤兒,因為,每到過年過節,他都是去秦教授家裏蹭飯。
“我聽說,你有哥哥?”她不想再和他討論電影,因為她決計是不會演的,於是換了一個話題,也有一些八卦成份。
他呆愣了片刻,臉上有吃驚的表情,但很快恢複平常,點了點頭說:“我有一堆沒有名字的哥哥姐姐妹妹。”
他似乎是在說笑,夏唯一辨不出他話裏的真假,但是,從他的表情裏可以看出,他似乎不願意提及自己的家人。於是,隻好閉嘴。
“還是喝酒吧!”他讓服務員又開了兩瓶啤酒,一人一瓶。
夏唯一接過酒瓶,正打算繼續借酒澆愁。她其實沒怎麼喝過酒,之前喝了一瓶,這是第二瓶。因為以前沒有醉酒的經曆,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
不過,當第二瓶啤酒下肚後,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些酒量的,於是有些興奮,求著陸恩齊又要了第三瓶。
陸恩齊沒拒絕她,他自己也有心事,這時已不大提及電影主演的事情。他不停的與她碰杯,兩瓶下肚,他先醉了。
夏唯一很囧,不知道該怎麼把喝暈過去的陸恩齊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