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終遺願(1 / 1)

他又咳嗽了兩聲,說:“不用管它。”他伸出舌頭舔弄著她的耳垂,一雙手開始遊移起來,聲音啞啞的:“以前,我怎麼對你的。如今你也可以這樣對我。”

他的體溫燙得嚇人,夏唯一用力掙開他的禁錮,跑出他的活動範圍,憤怒的吼他:“你在生病!”她簡直氣瘋了,燒成這樣,還在想那種事情。

他定定地看著她,表情有一絲絲的委屈,低低的說:“我們很久沒做過了。”

夏唯一隻覺得眼前一黑,差一點栽了個大跟頭。她不想這時候跟他討論這種不純潔的話題,再一次提醒他:“你在生病,沈希成。”

他毫不在意的點頭,說:“我知道,是胸口的傷感染了。福媽說,再不去醫院就有可能死掉。”他語氣一貫的冰冷,目光卻灼灼的看著她。

他在博她的同情心,賭她的不忍心。他是故意的,她知道。

他見她不說話,從床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看著她說:“唯一,能不能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再和我做一次啊!”

夏唯一很想吐血,沈希成是真變態,這種事情也要拿到臨終前當遺言來說。

他彎下腰,當著她的麵解開了鎖,朝著她走過來。她想也沒想的往外跑,他速度更快,她甚至沒看清楚他是怎麼轉身的,人已經躺在大床上了。

他的身體附上來,雙手用力的製住她不停亂踢的雙腿,苦著臉求她:“就一次,好不好。我都快要死了。”

他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像是要死的樣子,很明顯是在撒謊。一想到他撒謊是為了做那種事情,夏唯一的臉就跟吃了大便一樣臭。

“沈希成,別讓我恨你。”

他笑起來,聲音悲涼而又冷漠:“我都快要死了,還怕你恨我嗎?”他一邊說,一邊脫她的衣服。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猴急,沒有半分開玩笑或是嚇嚇她的意思。

“住手,沈希成,求求你住手。”她開始真的害怕,這樣的沈希成太過熟悉,完全的失了理智,就像一頭隻憑本能的猛獸。

“吵死了。”他不悅的皺眉,臉色有些猙獰。隨手將她剛脫下的衣服塞進她的嘴裏。

夏唯一此時是真的絕望了,她怎麼可以這麼蠢,這一切一定是早有預謀的。他故意讓福媽對她說那些話,把騙到這裏來。然後讓曆史再一次重演,她早該明白的,沈希成說愛她,不過是騙她的手段。

她竟然還當了真,實在是可笑至極。這麼想著,她也就不再掙紮了,不就是做那種事情,她又不是沒做過。

她不掙紮,他反而停了下來。夏唯一不知道他到底打什麼鬼主意,瞪大著眼睛看著她。他一頭的汗,臉色很白,粗喘了幾口氣,說:“對不起,嚇到你了。”

他又想做什麼?夏唯一一臉的警惕。他動了動,有些遲鈍的從她身上翻滾下來,低低的說:“你看,我也可以做的很好,在我如此渴望你的時候,我也可以做的很好。”

他說什麼鬼話,***未遂也叫做的很好?他的世界觀實在讓人無法苟同,夏唯一不想理他,開始找衣服穿。他又咳了幾聲,斷斷續續說:“我沒有撒謊騙你。我想我可能真的快要死了。很難受,渾身都難受。”

夏唯一穿衣服的動作頓住,轉過身子看著他。他的臉色像紙一樣白,眼睛微微眯著,她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隻輕輕一碰,但立即縮回手。

她暗罵了一聲,想也沒想的就往門外走。他伸手用力地抓住她,惡狠狠地說:“不許走。”

夏唯一用力的甩開他,他另一隻手又攀了上來。兩手並用,怎麼也甩不開。

“放手。”她氣惱的大吼起來。

“不放。”他固執的用了用力,捏得她手腕生疼。

“我去找醫生。”她試圖跟他解釋。他聽了卻猛搖頭:“你騙我!你想離開我,對不對?”

她差一點氣暈過去,心裏不止一次的想,幹脆任由他病死得了。病死了,這世上從此少了個禍害。

“我死了,你也得死。”他的聲音不輕不重,隱藏著某種瘋狂的偏執。剛才一直半眯的眸子此刻突然睜開了,看著夏唯一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我們必須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