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此時已經是漆黑一片,街道上都已經看不到什麼人影,偶爾有幾輛車子開過去,都非常的急促,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這個樣子。
在花開四季的門口,會有一些喝醉酒的社會青年邊走邊吐槽著,他們罵的是對這個社會的看法以及心裏的那份憋屈,可是罵一罵又能怎麼樣呢,除了讓自己更加難受一些,依然改變不了任何的東西。
不過今天晚上的花開四季門口最為搶眼的不是那些各樣各樣喝醉酒的奇葩,而是停放在路邊的那三輛貼著詭異的貼紙的麵包車。
在這麵包車前麵,蹲著有二十多個社會青年,一個個的穿著統一的黑色背心,留著大光頭。
為首的那個人,也是一個光頭黑色背心,不過在他的胳膊上,是有著一個“炮”字的紋身。
這個人抽著煙,煙霧擋住了他的臉,讓我一開始並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
我們走出去的時候,那幫人也開始紛紛站了起來,朝著我們走了過來,瞬間兩隊人就碰在一起,雙方劍拔弩張,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是他們!”
在我身邊的韓秋忽然眯了眯眼,有些奇怪的說道。
“你認識那幫人?”我問韓秋。
“有過了解,他們是車馬炮的人!”韓秋回答說。
“車馬炮?”我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不過這個名字聽起來倒是聽炫酷的。
韓秋跟我解釋說:“車馬炮是漢城最近幾年興起的一個組織,裏麵的成員不多,但是各個英勇善戰,而且車馬炮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活動在西城區,所以跟我們之間的摩擦不少。
阿鬼在的時候,我們還和車馬炮的人幹了一仗,當時的車馬炮還未成氣候,但是就那,我們兩邊也是打了一個平分秋色,最後還是雙方大佬出麵和解。
可是這車馬炮一直對阿鬼懷恨在心,現在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阿鬼的事情,便來花開四季鬧事,我倒是覺得,這個家夥是有意的。”
我點了點頭,又問:“可是漢城的環境局勢這麼複雜,這幫人是怎麼在短短幾年之內崛起的,我覺得陳康奎他們那幫老家夥,不應該會給這個車馬炮崛起的機會啊。”
“這個就是車馬炮的厲害之處了。”韓秋繼續說:“車馬炮裏麵的核心成員,都是他們當中的那三個大佬從外地帶過的,那三個大佬貌似都是東北人,他們當中的很多成員也都是以北方人為主。
而且你別想著這三個大佬都是什麼有勇無謀的莽夫,他們三個可都精著呢,特別是他的大哥宋軼,精的一匹,就連奎哥都說過,這個宋軼跟年輕時候的他,頗有幾分相似呢。”
“嗬嗬,陳康奎的這個評價很高啊,這麼看來,這個車馬炮倒是真的有幾分本事,那這個胳膊上紋了一個炮字的家夥,你認識麼?”我問韓秋。
“當然,這個胳膊上紋炮字的家夥,當然就是車馬炮的三位大佬當中的山炮了。”
“山炮,這個綽號為免也太奇葩了吧。”
“什麼綽號,這是真名字,他姓山,就叫山炮。”
“我去,開玩笑的吧。”
“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聽別人說,這個山炮的爺爺,抗戰時期,是一個炮兵營的營長,後來山炮出身的時候,他也要就給他起了這麼一個名字。”韓秋很認真的跟我說道。
“我的天,這名字很山炮,雖然有點土,但是這名字聽起來響亮啊。”我笑著說道,“宋軼的名字裏麵有個車,山炮的名字裏麵有個炮,那麼那個老二,是不是名字裏麵有個馬啊?”
“你的想象力很豐富,我最開始也是這麼以為的,可是我後來一打聽,才知道,老二的名字裏麵沒有馬字,他隻是屬馬而已,最重要的是,這個家夥是個蒙古人,叫巴托,沒加入車馬炮之前,在他們那當地的馬場裏麵當馬夫,總之這個家夥跟馬倒是挺有淵源的。”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起個名字都搞得這麼複雜,看來這個車馬炮的崛起,是有原因的。”我說了一句,然後再看那個山炮,他看我們,將手裏的煙頭隨後彈飛,動作非常的瀟灑,然後就操著一口流利的東北口音對王磊說道:“籃子,你終於出來了,再不出來,都可就要帶人進去削死你這小犢子了。”
王磊臉上的肌肉抽出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丁天琪惹上的人居然是這個山炮,他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有些棘手,所以表現的還有幾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