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奎又推了黎銘一把,黎銘依然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這下,可真把陳康奎惹怒了,陳康奎抓住黎銘的脖子,就一拳頭呼了上去,這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黎銘的鼻子上,鼻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陳康奎看到血之後,就像是發瘋了一樣,抓住黎銘就往死裏打,陳康奎的眼睛通紅,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拳頭如雨點一般,不停的砸在黎銘的身上,沒幾下就將黎銘打的躺在了地上。
陳康奎不依不饒的騎在了黎銘的頭上,繼續打著,可是那些警察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來製止,因為他們都知道陳康奎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也不知道陳康奎打了多久,最後還是華鋒站出來勸住了陳康奎。
“行了,康奎,出了氣就別再打了,再打下去,你可就要背人命了,為了這樣一個人,搭上你的命,可不值!”
陳康奎聽了華鋒的話之後,還真的就停手了。
陳康奎從黎銘身上起來,甩了甩手,黎銘也是非常艱難的起身,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將自己的帽子戴好,依然是一副強硬的態度。
“麻痹的,還看什麼看,老子打的就是你,擺正你自己的地位。知道麼!”陳康奎指了指黎銘,然後轉身看了我們幾眼,又對黎銘說道:“我知道,是羅昆讓你來的吧,老任都還沒有下台呢,他倒是狗急跳牆了,行,看在你這麼固執的份上,我們就跟你走一趟,讓你的人把車開過來。”
陳康奎所說的羅昆是漢城警察局的副局長,跟陳康奎當年是一個時期的對手,隻不過羅昆和陳康奎,走的是兩條完全不同的路子,一個混進了警察局,一個則是當了城管,誰好誰壞,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雖然他們兩個人都已經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但是依然是死對頭,平日裏,羅昆就喜歡事事拿來做文章,以此針對陳康奎,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陳康奎肯定免不了一身騷。
而陳康奎所說的老任,叫做任伯承,是漢城警察局的局長,但是馬上就要退休了,平日裏跟陳康奎相交甚好,常有來往。
等到任伯承退休之後,這漢城的警方,可就是羅昆說了算了,所以陳康奎才會冒出狗急跳牆這樣的話來。
當然了,這些事情,也是陳康奎後來才告訴我的。
雖然陳康奎這樣諷刺著黎銘,可是黎銘在陳康奎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陳康奎讓他做什麼就得做什麼。
就是陳康奎說的跟他去警察局,也是陳康奎有別的意思在裏麵,要不然,陳康奎想要走,這些個警察還真的不敢攔。
我們幾個人,包括王磊他們三個,都被帶進了警察局。
這是我一天之內,第二次被抓進警察局,這種感覺怪怪的,似乎有些丟人。
我這一次沒有再被關進什麼小黑屋,而是被黎銘把我和陳康奎單獨帶進了一個房間當中。
當然,我能和陳康奎待在一起,也是陳康奎要求的,那些警察不敢不同意。
“葉亮,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陳康奎問我。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雖然我這樣回答,但是我從這個房間的擺設和布置可以看得出,這個房間應該是警察局的某個領導的房間。
果然不出我所料,陳康奎回答我:“這裏是羅昆的辦公室,當年,我差點就坐在這個位子上了。”
陳康奎指著那把椅子,眼神看向天花板,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一臉的感慨。
不過聽陳康奎說這句話的意思,他當年應該是有機會混進警察局的,可是最後卻當了城管,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故事,也是我現在非常想知道的。
但是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讓陳康奎給我將這些,根本不合適,所以我也隻能是摒棄這個想法。
陳康奎從座子上拿起一個飛鏢,很是放鬆的玩了起來,他瞄準那邊牆上的靶子,隨著他嘴裏“秋”的一聲,飛鏢準確無誤的紮在了正中心的紅色靶心上麵。
陳康奎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然後從他的兜裏掏出了那盒比較昂貴的紅河煙,他往嘴裏叼了一根,又給我點著一根。
“葉亮,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什麼感覺?”陳康奎然問我。
我想了想,可是我的腦子裏非常的亂,因為今天發生的這麼多事情,對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讓我一時半會還是有些緩解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