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抗到最後,陳康奎畢竟隻是一個社會人,比不得公安局的那位大佬,陳康奎沒轍了,想要找人通融,也沒有人願意幫他。
陳康奎落魄之下,將自己的困惑告訴了阿鬼,結果阿鬼知道後,帶著一把找人專門組裝的氣槍,蹲了三天三夜,在那個公安局大佬的小區地下車庫當中堵到了那個大佬,然後做了那個大佬之後,就跑路了。
離開漢城的那幾年裏,阿鬼去了北方的一個小鎮,偶然間結識了王磊他們三個人,然後一起玩一起闖,最後他們在當地還真的是創出了一片天。
幾年之後,當年的風聲過去了,陳康奎聯係到了阿鬼,讓阿鬼回來。
阿鬼自然是非常高興啊,可是自己身邊的三個兄弟,以及手底下的那幫人,是一個讓他比較頭疼的麻煩。
最後阿鬼跟王磊他們三個說了這件事情,而他們三個也都理解阿鬼的苦衷,他們便將手底下的那幫人解散了,然後他們三個跟著阿鬼回到了漢城。
他們回到漢城之後,陳康奎也起來了,不過還沒有做到最頂尖的那種,隻是剛好能夠在漢城當中站住腳。
而陳康奎召回阿鬼,也是想讓阿鬼在那個時候助他一臂之力。
阿鬼他們四個人回到漢城之後,立刻就被卷入了一場風暴當中。
在那場風暴當中,他們兄弟四人差一點就要經曆生死別離。
在一次火拚當中,阿鬼被數十人圍著,差點打死,關鍵時候,姚天陽衝了上去,替阿鬼擋下了那一刀。
因為這一刀,姚天陽差點就要死掉。
幸虧是那場火拚結束的很快,姚天陽被送到醫院,搶救了下來,撿回了一條命。
從那個時候起,阿鬼就覺得自己欠姚天陽的,所以這一次在王磊遇害的時候,因為姚天陽的一句話,阿鬼才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再之後,王磊他們三個就一直形影不離的跟著阿鬼,幫阿鬼做事,但是隻是幫阿鬼做事,對於陳康奎,他們也是看在阿鬼的麵子上,才會對陳康奎遵從。
換句話來說,要不是因為阿鬼,他們三個人根本都不會去認識陳康奎這個人。
阿鬼四個人,幫了陳康奎很多,也可以說是陳康奎打江山的時候,貢獻最大的一波勢力。
可是等到江山打下來的時候,因為阿鬼的退讓,他們四個人並沒有得到他們該有的那一份功勞。
所以阿鬼覺得,他的三個兄弟,可能從那個時候開始,對他有了一些怨恨和偏見。
這些阿鬼都能理解,但是阿鬼沒有辦法去解釋更多,他一邊要照顧他的三個兄弟,一邊也要理解陳康奎。
阿鬼其實不笨,他隻是需要顧慮的太多,所以才裝傻而已。
阿鬼講完這些,眼眶已經紅的不想樣子,他的手裏又拿了一瓶酒,卻是不知道怎麼喝下去這一口。
我拍了拍阿鬼的肩膀,對他說:“作為男人,咱們總是需要去扛著一些事情前行,不被人理解,不被人看好,有誤解,有偏見,但是沒有關係,隻要我們心裏清楚我們是為了什麼就可以了,那樣的話,不管我們走多遠,都不會迷失方向。
阿鬼,你覺得呢?”
阿鬼聽了我說的這些話,稍微愣了片刻,然後點頭。
我微微一笑,說:“心裏覺得難受,就哭出來吧,這個桌子上除了你就是我,沒有誰會笑話你的。”
阿鬼的情緒終於是爆發了出來,他將手中的這瓶酒猛地喝光,然後流下來第一滴眼淚。
隨後,他哭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唱著,歌聲在這個夜裏,不知道飄蕩去了何方。
消失的光陰散在風裏,仿佛想不起在麵對。
流浪日子你在伴隨,有緣再聚。
天真的聲音已在減退,彼此為著目標相距。
凝望夜空往日是誰?
領會心中疲累。
……
夜已深,無人再去歎息。
我拖著沉重的腦袋,和阿鬼互相攙扶著回到了房子當中。
夏可可已經睡下了,我沒有再去打擾她,就和阿鬼進了我的房間,關燈,昏昏入睡,一夜無語。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阿鬼突然不見了。
我立刻被驚醒,然後在房子裏四處找了找,根本沒有阿鬼的身影。
這個時候,夏可可揉著她那蓬鬆的頭發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葉亮,早啊。”夏可可的聲音有些慵懶,看樣子是剛睡醒。
我沒有理會夏可可,直接是掏出來手機,給阿鬼把電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