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穿著工服的工人們,被阿鬼的這幫人趕回了廠子裏,杜強和他的幾個打手,被抬到了一起,像是一堆死豬樣靠在一起,非常可憐。
挖掘機也已經開到了倉庫跟前,隻要阿鬼一個手勢,那個小夥子就會立馬展現他的強差技術。
不過,阿鬼他們說要等一個人,所以這場好戲自然是要延遲一些。
我們在倉庫外麵又等了一會兒,莫約有半個小時之後,已經是太陽升到正上方了,終於是從小路那邊開來了一輛白色的奧迪A4。
車子停下來之後,從車上下來了四個人,為首的一個人,劉海略長,我看到在他的劉海底下,似乎是有一道刀疤。
這人穿著一身修長的西裝,口袋裏塞著一塊白色的手巾,領口打著一個蝴蝶結領帶,整個人的氣息特別的冰冷,這種人的氣質,特別適合做殺手。
這個人走了過來,阿鬼看到這個人之後,直接笑著問:“吆,這不是司徒哥麼,你不在你的賭場看場子,跑著荒郊野嶺的幹什麼。”
我一聽阿鬼的話,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就是孫翔飛跟我所說的,陳康奎手底下的四大天王之一的司徒越。
在這四大天王當中,司徒越攻於心機,有的時候哦,做出的事情會讓人細思極恐。
而在陳康奎手底下,他扮演的就是一個智多星的絕世,可是這個智多星,似乎從來都不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安分的主。
司徒越雖然很善於計謀,可是這個人有些自負,自負到讓所有人都知道,司徒越很有可能哪一天就會謀權篡位。
可能是陳康奎這些人不願意再去多插手下麵的一些事情,讓司徒越誤以為陳康奎已經老了,不行了,也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
所以,司徒越做事開始變得越來越過分了,經常會在陳康奎麵前耍一些小心機。
可是這些小心機真的就能逃過陳康奎的眼睛麼,畢竟陳康奎也是一個老狐狸啊,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經曆了多少事情,怎麼會看不透司徒越的那點小心思呢。
司徒越也沒有跟阿鬼繞彎子,直接走過來就說:“阿鬼,給我一個麵子,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給我一個理由!”阿鬼也是絲毫不慣著司徒越,說話也是毫不客氣。
“理由,沒這個必要吧,你現在已經將人打傷了,如果再鬧下去,恐怕不好吧,要是警察來了。”
司徒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阿鬼的臉色猛地一變。
“警察,嗬嗬,你還想跟我玩你的那些手段,你知道奎哥為什麼這次要讓我來做這些事情麼,就是因為我阿鬼做事,從來不在乎這些,你跟我耍手段可以,你也可以算計我,但是沒事,我要是有三長兩短,我保證在我死之前,一定會先做掉你,不要懷疑我說的話,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
阿鬼的這些話貌似是讓司徒越察覺到了什麼,之後司徒越也真的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這麼直直的看著阿鬼。
阿鬼則是繼續說道:“你耍的那點小心機,在你看來是覺得很聰明,可是你所做的一切,奎哥都是看在眼裏的,你也不要把奎哥當成小孩,我跟著奎哥混的那一會兒,你還是個犢子呢,知道不。
別以為這幾年你有點氣色,就把你自己當個人物了,我告訴你,你的一切都是奎哥給你的,沒有了奎哥,你屁都不是,擺正自己的位置,今天的事情,奎哥的意思就是讓我給你提個醒,以後老實一點,別特麼的到處亂跳。
真的要是惹了奎哥生氣,到時候奎哥不說話,我們幾個會先殺了你。”
司徒越沒阿鬼劈頭蓋臉的一陣臭罵,卻是沒有還過嘴。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你自己把廠子的事情處理好,二是我們現在幫你處理,正好你也可以看一下我帶來的這個小夥子開挖掘機的技術,怎麼樣?”
司徒越頓了頓,然後衝著阿鬼一個抱拳。
“這件事情就不必勞煩你了,這個廠子的事情我來處理,我會讓人盡量把這塊地讓出來,給我十天的時間。”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十天之後,我們還會再來一次,到時候如果事情沒做好,那我們幾個可就真的要按我的方式來了。”
阿鬼說完之後,在司徒越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與司徒越擦肩而過,帶著我們離開了這裏。
隻留下司徒越在原地,生著悶氣,不知道在想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