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這些菜販子就看上了這裏的生意,每天上午就會到這裏來擺攤子。
本來上午的這會時間,學校都在上課,菜販子在這裏擺攤子,也不影響什麼,這邊的城管也不管,久而久之,這些菜販子就把在這裏擺攤子賣菜這種事情,當成了理所應當。
其實這種事情,我們這些城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可問題是,現在學校接到通知,省上的領導要來學校視察,需要將這些菜販子清理了。
學校的工作人員跟這些菜販子們好說歹說,他們根本就聽不進去,還說學校的工作人員就是在強製性的趕他們走,然後用領導視察這種理由來搪塞他們。
學校的那些工作人員也是是在沒有辦法了,就一個電話達到了陳康奎那兒,讓城管隊出麵處理。
沒想到的是,管理這條街的西城四隊的城管到了之後,對那些老頭老太太進行勸說,那些老迂腐根本就聽不進去,一個勁的在這耍狠,搞得那些城管實在是沒有辦法,然後就強行將菜販子的菜收走。
可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些老大媽們眼看著自己的菜被城管收走了,就趕緊抱住那些城管的腿,甚至有幾個老頭子就躺在那輛小皮卡的車輪子底下裝死。
西城四隊的人實在是扛不住了,陳康奎就讓西城這邊的五個隊的人全部趕過來。
我們到了這邊的時候,這裏除了城管和那些老迂腐,還有很多圍觀的路人。
路人在這邊聚集的很多,以至於造成了交通堵塞。
我們西城的五十多個人趕到了這裏,疏散人群的交警也趕到了這裏。
隻是交警們和我們的分工不同,他們隻要負責將馬上上的交通疏散就OK。
而我們要做的,不僅是要將圍觀的路人疏散,還要將這麼多的老迂腐搞定。
其實呢,這些菜販子,也就十來個人,我們五十個人對付這十幾個人,完全是綽綽有餘。
可是,要怎麼對付,采取怎麼樣的手段,這卻是一個非難難的難題。
我們到了之後,孫翔飛就和那邊站著的幾個西城的隊長走了過去,他們商量了一下之後,就開始布置行動了。
孫翔飛接到的任務是,我們西城二隊負責疏散人群,接到任務之後,我沒有過去,孫翔飛也知道我比較排斥做這些事情,他也就沒有管我。
我一直和孫翔飛呆在一起,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我們孫翔飛,“靠咱們城管隊,能對付得了這幫老破皮麼?”
孫翔飛說:“先試試看吧,警察馬上就會到,畢竟這次是省上的領導過來視察,出了岔子,誰也擔待不起。”
我一聽,原來這事情還有後手啊,原來我們城管隊就隻是一個炮灰而已。
我又問:“既然警察會出麵,那麼我們來這裏是幹什麼?”
“走走形式而已,順便幫警察幹一些他們不願意幹的事情。”
我不太理解孫翔飛說的這些話的意思,可是等了一會兒,當我看到一個老太太因為不滿一個城管對她的態度,抓著那個城管的胳膊,就一口咬了下去,鮮血頓時就流了一地。
我看到那個城管也是疼的慘不忍睹,抱著自己的胳膊在那直跳。
這個城管貌似也是個暴脾氣,被那老太太這麼一咬,想要動手打人,卻是被他們隊裏的人攔住。
如果他這一腳踹下去,估計今天的事情就很難收場了。
又過了一會兒,遠處的警笛響了,開來了四輛警車,有三輛是麵包車。
這四輛車停下來之後,從上麵就下來了一大批的警察,這些警察二話不說,就是抓人。
抓人的理由也很簡單,城管隊也屬於警力編製,那個咬傷城管的老太太,涉嫌襲警,其餘的老迂腐,全部算作是妨礙公務,並且涉嫌參與襲警,全部要抓回去接受調查。
抓人的這一幕出現之後,現場有很多人都開始拿起手機拍照,我本以為這些拍照的人,一定會受到城管隊的重點照顧,最起碼也應該上去說幾句。
可是我發現,根本沒有一個城管回去在乎這些人有沒有拍照。
我很驚奇,我問孫翔飛:“難道大家就不怕這些人拍的照片嗎,網上的輿論壓力,可是很大的。”
結果孫翔飛回答說:“我當然知道網絡上的輿論壓力很大,但是這種輿論壓力,在漢城是不存在的。”
“為什麼?”我問。
“就因為這裏是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