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穿著一件睡衣,挺寬鬆的那種,然後兩隻大白兔就在我眼前不停的晃呀晃,晃得我有些眼暈。
忽然的,我感覺到我的鼻子有一絲冰涼,好像什麼粘稠的東西粘在上麵似得。
我伸出手一摸,然後我的手就被染成了紅色。
我看著手上的血,有些納悶,過了三秒鍾之後,我才反應過來。
媽呀,原來是這兩隻大白兔的威力太大,不行,暈。
這實在是有些丟人了。
我趕緊穿上拖鞋,去洗手池那邊將鼻血洗幹淨,再找了一點衛生紙將兩個鼻孔堵住,這才重新坐在夏可可麵前。
我眼睛現在已經不敢往夏可可那裏看了,再看的話,我怕我的血頂不住。
今天腦袋被開瓢,本來就流血留的夠多了,在這樣流下去,我估計我會得低血糖的。
夏可可看到我流鼻血之後,她那傻白甜的本性又暴露出來。
納悶問我:“你怎麼了,怎麼流鼻血了,是天氣太熱了嗎,要不要我幫你開窗戶?”
“窗戶是開著的。”我說。
“那就沒辦法了,你房子裏又沒風扇,要不咱們去我房間吧,我那兒有小風扇。”
我擺擺手:“不用了。”
“好吧。”
感覺氣氛實在有點悶,也不經大腦便隨口而出一句:“大可可,你不是沒有戴那個?”
“什麼啊?”
我在我的胸前比劃了兩個圓圈,這會夏可可還不算太笨,聽明白了我再說什麼。
她用手在她的兩隻大白兔上摸了摸,然後失聲道:“呀,我剛才回去換衣服,有點急,忘了穿了。”
說完,夏可可又將一幅臭臉擺起,問我:“不過,我沒穿內衣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有沒沒有成年。”
“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趕緊回去睡覺吧,你在到我房間待下去,恐怕我今晚就要搬到外麵去住了。”
“你討厭我?”
“沒有,我很喜歡你。”
“額?”
因為我的這一句不走心的話,讓我們兩個人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
夏可可的臉有些紅,她說話的時候,支支吾吾的,有好幾句我都沒有聽清楚,她把這些話說完之後,就捂著嘴小跑上樓去了。
等她離開之後,我才總覺得這小屋子裏麵沒有剛才那麼悶了。
我走到窗戶邊,將腦袋伸出去,感受著夜風吹過,讓我頓時清醒了不少。
說真的,今天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讓我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如果不是我現在腦袋上的疼痛依舊存在,我一定認為我今天的經曆隻是我的一次幻覺。
在天海酒吧的時候,我還裝作很淡定,可是現在想想,都有些心有餘悸。
我再次看到了什麼叫做生殺大權,我看到了什麼叫做視萬物為芻狗,我也看到了一個人的命,竟然變得這麼的不值錢。
我經曆過生死,可是我在麵臨生死的時候,至少有選擇的餘地,而且我也有還手的機會。
可是今天的文強在陳康奎麵前,完全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畜生命。
我不知道陳康奎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實力,這也讓我為我接下來的事情,提了一個醒。
陳康奎這種人,絕對不是我現在看到的那樣,這個人的身上,一定還有很多秘密,甚至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得我去花時間慢慢琢磨。
雖然我的未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可是我相信,隻要我想活著,那麼我一定能夠活的很好。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關上窗戶,再關燈,躺下,深思,很快地我就進入了深度睡眠當中。
這一覺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還是孫翔飛打電話叫醒我的。
“喂,孫隊。”我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
“葉亮啊,還睡著呢,昨晚你都傷成那樣,還跟你女朋友搞大動靜?”孫翔飛在開我玩笑,我也不慣著他,昨晚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們的關係也算更進了一步,所以我也敢跟孫翔飛說一些互損的話。
“搞個屁啊搞,你別胡說,那姑娘真是我朋友,不是男女關係。”我解釋說,可是我發現我越解釋,就越是糊塗。
孫翔飛賊笑了一聲,說:“好好好,我懂我懂,玩曖昧是吧,兄弟你真會玩。不說這事了,你跟我說的那件事情,我現在準備讓人過去做,你要去麼?”
我聽到這句話之後,頓時就清醒了許多。
我從被窩裏坐起,很急促的說了一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