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康奎聽了我說的之後,卻是笑了出來:“沒想到你僅僅是見了天海一麵,就能分析出這麼多,我倒是都有一些佩服你。”
陳康奎頓了頓,又對我說:“你說的沒錯,天海這個人的確不是一個喜歡按照原則辦事的人,剛好,我也是看上了他這一點,以後有機會再給你介紹他認識吧,到時候你會發現,其實天海這家夥,是個很有趣的人。”
說完之後,陳康奎帶著我們已經進入了這間酒吧。
現在是晚上十點,酒吧裏的人還不太多,往往那些喜歡來夜店的,都是在十一點的時候,才過來,那個時間點,才是這兒最爆棚的時候。
我們找到一個位置,靠近角落的四人桌,坐下之後,酒吧的服務生就走了過來,我們要了一些酒和一些果盤,聽著吧台那邊演奏的曲子,心情還是蠻愉悅的。
我也是沒有想到陳康奎居然會帶著我們幾個來這種地方外,陳康奎似乎是猜出了我的想法,喝了一口酒之後,就開始對我說:“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兒?”
我楞了一下,一臉詫異的看著陳康奎,我的表情已經替我回答了這個問題。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剛來漢城的時候,就是在酒吧裏做一名駐唱歌手。
我那個時候,剛從藝術學校畢業,你也知道,幹音樂這一行,其實挺不容易的,想要找一份好的工作,更是難上加難,我當時也挺幸運,一來到漢城,就找到了一個酒吧駐唱的工作。
雖然這份工作不怎麼光鮮亮麗,但是收入算是不菲,可惜好景不長,我幹了三個月之後,因為與客人產生矛盾,害得我差點在漢城待不下去。
可是我很幸運,我遇到了一個貴人,而且我這個人心狠,所以那次災難,我最終挺了過去,也是因為那一次,我才開始接觸到了漢城暗處的那一個圈子。”
我本以為陳康奎會接著講下去,可是他講到這兒,卻是停了下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往事,陳康奎感概了一聲,然後端起一杯喝光,沒有再繼續講他的往事。
既然陳康奎不願意去講,那我也不能去主動問他,這種事情,都是每個人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一旦被人挖掘,很可能又是一次傷痛。
“來來來,不說這些往事了,人還是要往前看的嘛,翔飛這小子不錯,葉亮,你可得跟著翔飛好好幹,等過幾年,我現在的位置可就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了。”
我當然知道陳康奎這是一句話,我和孫翔飛都頻頻點頭,然後端起酒各自敬了陳康奎一杯。
之後,我拿起一瓶酒,開始打官,我們就四個人,所以我跟他們每個人都碰了三杯,以我的酒量,這點酒自然不到在話下。
不過,我拿著就被去跟華鋒碰的時候,華鋒卻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陳康奎:“我喝酒的話,就沒人開車了,我喝不喝?”
陳康奎很自然的說:“這是葉亮敬你的第一杯酒,你應該喝。”
沒有多餘的話語,華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從這之後,他都沒有再碰過一杯酒,跟我們碰的時候,也都是以茶代酒。
陳康奎跟我們解釋,說華鋒早年間經曆過一場大病,導致現在對酒精過敏,一喝酒就會出事,當然也不是一滴都不能碰,隻要不上頭,就還行。
我們也都理解,不過能讓這種情況的華鋒陪我喝這麼一杯酒,也著實是陳康奎給了我麵子。
大概喝的有些高了,陳康奎也是拉著我聊起了家常,他跟我說起了他的妻子。
一提到他的妻子,陳康奎那叫一個驕傲啊,照陳康奎的話來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娶了他的妻子。
我們一喝起酒來,就忘記了時間,等到十一點的時候,天海酒吧裏陸陸續續進來了不少人。
就在我們喝的高興地時候,朝我們這邊,走來了十幾個人,裏麵有三個打扮的比較風騷的小姐,長得都不咋地,妝畫的倒是挺濃。
走過來之後,裏麵一個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貌似有些不高興了,也不知道什麼事情讓他看著不順眼,拿起了我們酒桌上的一個空瓶子就摔了在了地上。
砰!
瓶子摔碎的聲音,瞬間將周圍吵鬧的聲音褪去,然後就聽到了那個男人開始在這裏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