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雄他們收走了我東西之後,我自然是沒辦法再在這裏擺攤了。
我狠狠在一旁的護欄上砸了一拳,然後憤恨離去,走下了天橋。
忽然間,我覺得自己非常的失落,在這陌生的城市,麵對著這些陌生的人和未知的危險,沒有人可以依靠,做什麼都得我一個人去麵對,哪怕是可以一起訴苦,一起分享我的心裏痛楚的人都沒有。
在金城的時候,我的身邊有趙乾,可是現在呢,趙乾因為我死了,而我的身邊也不會再有趙乾這樣把義氣看的比命還重要的人了。
路邊的路燈,燈光打在我的側臉,剛好掩飾了我那紅潤的眼角,現在我都不敢去想起趙乾,隻要我一想到趙乾,我的心裏就非常的難受,那天夜晚的一幕,就會在我的腦海裏麵不停的閃現,更甚會讓我做惡夢。
我不停的告訴自己,趙乾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自己應該有一個新的開始。
可是,這件事情就像是在我的心裏紮根了一樣,一天沒有替趙乾報仇,我就會時時刻刻的讓這件事情折磨著我。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這一刻,我的情緒有些不對了,我哭了出來,我用手將眼角的淚水抹去。
路過的行人看到我會低聲嘀咕,我沒有去理會他們那些閑言碎語,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我行走的腳步很慢,我感覺我整個人仿佛被抽離了,走出的每一步都很艱難,就像是腳踩在釘子上一樣,每一次的踩下,都會覺得生疼。
我黯然神傷,淚水怎麼抹也抹不幹,就在這時,我的手臂被一雙溫暖的手抓住,我轉過身看去,是夏可可。
的眼角還有一些淚痕,被她全部看到了。
夏可可就這麼呆呆地看到我,她不知道我現在心裏在想什麼,她以為我是因為被那些城管沒收了東西才覺得難過的。
“葉亮,你怎麼哭鼻子了,是那些城管欺負了你麼,如果是的話,我替你去報仇。”
夏可可總是那麼的呆萌,雖然她有時候把自己裝的像是一個母老虎一樣,可是其實她的內心,就是一個萌妹紙。
夏可可的聲音,就像是寒冬冷風當中的一道燭火,頓時就讓我的世界變得不再黑暗,有那麼一點光亮,總是能給人帶來溫暖。
我的淚止住了,我的嘴角稍微的動了動,想笑,可是忍住了。
我問夏可可:“替我報仇,你要去揍那些城管麼?”
“我一個人打不過他們幾個,可是我可以罵他們啊,就想罵你的時候那樣。”
“那你去罵啊。”
夏可可猶豫了,說:“我不敢。”
我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被夏可可這麼一逗,我的心情頓時也好了一些,心中的陰霾隨之散去,我用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夏可可的臉,想吻上去,可是我忍住了。
我認真的看著她,和她對視了大概有五秒鍾,夏可可有些害羞了。
“你,你想做什麼,可不許趁機占我便宜啊,我打不過那些城管,我可是能打過你的啊,忘了告訴你,我跆拳道黑帶的。”
“嗬嗬,是嗎,那你吹牛皮了。”
話罷,我拉起夏可可的手,帶著她從這邊一直走到了長街的盡頭,直至在沒有路燈照在我的臉上。
被王雄帶人收走了我的家當之後,我這一周時間,自然不能繼續做我的生意了,可是在這一周的時間裏,不賺錢這是肯定不行的。
所以呢,我就上網找了一些兼職信息,挑了幾個發傳單的工作接手,雖然掙得不是很多,但是最起碼讓自己有一些收獲。
到了周末的時候,我和夏可可又可以出去大賺一筆,這一周下來,雖然掙得比之前幾周的要少,可是勉強能維持自己的生計,總不至於讓自己餓死。
一周時間很快地就過去了,而漢城並沒有像王雄所說的創文,納悶那天晚上說的創文,隻不過是一個沒收我家當的幌子而已。
我聽夏可可說,那些城管每天晚上都回去那個天橋看一眼,我沒在,他們就開著車走了,不過這並不奇怪,他們是衝我來的,如果不是我,他們才懶得幹這種事情呢。
不夠呢,讓我奇怪的時候,那個陳康奎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難道就為了那一件破事麼,他這個城管隊長,總不至於這麼小肚雞腸吧。
為了我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人物,下這麼大的本,值得麼?
帶著這個疑問,我在一周後的下午,睡起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城管大隊。
城管大隊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街道上,占用了一個小院子,外麵是一個已經鏽跡斑斕的大鐵門,旁邊掛著漢城城市管理行政執法局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