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對劉宇昆並沒有什麼感覺,如果不是謝雨男提起劉宇昆,我甚至都不會去了解這個人。
可是當我現在坐在這個包廂裏麵,聽到劉宇昆對我所說的這些話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個人也是挺讓我討厭的一個家夥。
我承認,劉宇昆的背景讓他從出生的之後,便注定了高高在上的位置,所以他現在跟我說話,完全就是一個上位者在與一介草民的對話,他驕傲,他占據著主動,而我隻有聽他說話的份,甚至連插上一句話,都是難以啟齒。
可能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也可能是像我這種刁民,天生就是一個賤骨頭,我在聽到劉宇昆說出對我很失望之後,反而是一種很慶幸的想法。
這就等同於別人淬一口唾沫在臉上,還能笑著用衣袖擦去。
如果說坐在我的麵前的是一個和我同等身份的人,我可能會為了爭回臉麵,把這同樣的話反擊回去。
可是,坐在我麵前的是劉宇昆啊,一個我麵對他,隻能是望塵莫及的人。
但是當我想到是他指使著蛇哥對我造成那樣的傷害,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這些怨氣或者說怒氣,我現在都得在心裏憋著。
謝雨男是一座我翻不過去的大山,同樣的劉宇昆也是。
就算是我現在將大老板搬出來,最多也隻能是讓劉宇昆賣大老板一個麵子,但是想要對劉宇昆進行還擊,恐怕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樣的人,現在的我根本惹不起。
所以,我沒有反駁劉宇昆的話,隻是這樣靜靜的聽著,臉上不露出任何生氣的神色。
劉宇昆給他自己的酒杯裏添了一些紅酒,搖晃了幾下之後,輕輕地抿了一口,等紅酒的味道在他嘴裏邊消失了之後,他這才放下酒杯對我繼續說。
“前些日子,我在米國等到雨男,可是我發現,她對我的感情,似乎沒有以前那樣的親密了,我這個人在這一方麵還是很敏感的,於是我派人調查了雨男在國內的一些事情,這其中,包括你。
我問過雨男,她也跟說起了你,她的一些形容讓我對你很有興趣,所以我才會抽空從米國回國一趟,一來是為了這邊的生意,二來,就是想看看,雨男所說的很有趣的刁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可是事實正如我剛才所說,我現在對你已經失去了興趣。而且,我覺得,不配做我的競爭對手。另外,我回到米國之後,會勸說雨男打消對你的念頭,你呢,也就別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的事情了,我們這樣的人,你這種人永遠高攀不起。”
我抬起頭,冷視著他。
“怎麼了,有疑問?難道我說的不對?”劉宇昆的語氣咄咄逼人,不禁讓我對他的厭惡感更加的強烈了。
我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來,劉宇昆身邊的蛇哥見我站起來,也是身子一動,卻是被劉宇昆攔住。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保持在一個冷靜的狀態當中。
“我承認,你的話說的也很明白,可能有一定的道理,這是你的這些言辭觀點,沒有必要強加在別人身上。
這個世界很大,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的思想。我知道我自己該把自己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你們這樣的人,我的確高攀不起,我也不想高攀,可是我要糾正你說的一點,並不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是謝雨男自己找上我的麻煩,我並不想與她有什麼糾葛。
我覺得,你在說一些話的時候,最好先調查清楚再說,人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跟別說聽到的。
在一點,我的確如同你所說,是個刁民,但是我刁民有我刁民的活法。
你的背景注定了你可以高高在上無憂無慮,但是我不可以,我的父母死了,我沒有辦法再去依靠誰,我得依靠我自己活下去。我也想做個平凡人普通人,但是這個社會逼得我不得已去做那些我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幸運的是,我到現在為止,做的都還不錯,所以我現在還活著,雖然活的有些累,至少不會為生活不下去而發愁。
這樣的感覺,你是理解不到的,劉宇昆少爺。
我也知道,我在你眼中可能隻是一個讓你產生好奇的點,一旦你對我失去興趣,那麼我們兩個人的世界,便不可能再有什麼交集。
我也希望我們之後不要再有什麼交集,我明白,現在的我,與你之間還有著天差地壤。
可是呢,我這個人可能喜歡犯賤。
換句話說,就是我的心眼小,甚至比的心眼更小。”
劉宇昆聽到我說了這些話的時候,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指著他自己問我:“你說我心眼小,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