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襲擊的畫麵,我的怒火一下子就升了起來。可是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畢竟那個瘸腿的蛇哥還沒有出現,而且我和趙乾今天過來,根本就沒有交戰的打算,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隻有兩個人過來。
我現在必須忍住,至少要忍過今天晚上。
平頭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很快地,他也學著我笑了出來。
“哈哈,這位小哥說話真幽默,貴姓?”
“唐宇,您應該知道的。”我直直的看著他說道。
“我和小哥是第一次見麵,小哥的名字我怎麼可能知道呢,不過我喜歡跟幽默風趣的人說話,來,這邊坐,喝一杯?”平頭在詢問我的意見。
“哎,喝酒就不必了,我們還得趕最後一班的公交呢,車子就放在你這兒了,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電話號碼,你們知道的,如果真不知道,給麗都KTV前台打就行,電話號碼網上都有的。”
說完之後,我很有深意的多看了平頭一眼,就和趙乾走出了修理廠。
修理廠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送客,倒是我們走了之後,修理廠的大鐵門直接就給拉上了,隨後我就看到一輛大金杯開了出來,朝著修理廠後麵的那個小路疾馳而去。
我看到後,笑了笑,拉著趙乾。
“走了,趙大哥。”
“唐宇,那個平頭,好像有問題。”趙乾忽然對我說道,既然趙乾都能看出那個平頭有問題,那麼我的猜測定然就是對的。
我沒有立刻表達我的看法,而是想先聽聽看趙乾怎麼說。
“趙大哥,問題在哪,說說看。”
趙乾想了想之後,說:“首先,那個平頭談吐不凡,不過在看到你之後,稍微的緊張了一下,這就說明他心裏有鬼。
其次,這個人說話得氣息控製的非常穩,而且手上有老繭,丹田也頂出來一些,應該是個練家子。”
“比起你來呢?”我問。
“沒交過手,不知道,不過真要我拿出在東南亞時候的那個衝勁,我絕對能要了這個小子的命。”趙乾說這句話的底氣十足,看來他有足夠的把握。
不過我相信趙乾的這句話,能夠從東南亞那種槍林彈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中當中熬過來,那肯定是和閻王爺打過不少次照麵了,膽識,勇氣,果斷,心境,絕對不是一般的練家子能夠與其相比的。
再往多了說,那些練家子練得隻是拳腳功夫,甚至可以說是強身健體,對付一般人還可以,可是一旦遇上趙乾這種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狠辣角色,一定是會吃虧的。
搏鬥和玩命,那可真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層次和境界,一個打敗人,一個打死人,其分別雖說一字之差,卻是顯而易見。
“趙大哥,我就喜歡你的這份自信,不過一個退隱江湖的大佬,手底下有一個這樣的打手,似乎也在情理當中,我想他們現在開車,一定是去找那個蛇哥拿主意去了,想必下次見麵,一定會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的。”
“那咱們就期待著吧。”
“走了,趙大哥。”
坐上從郊區回到城裏的末班車之後,我便和趙乾分道揚鑣了,他有他的林慧,我也有我的劉曉琳,特別是劉曉琳被綁架之後,我的心裏就覺得特別的愧疚於她,所以我決定對她有所補償。
回到民大之後,看著這個對我裏說已經開始陌生的校園,心裏無限的感慨,曾經我也是屬於這個校園的一份子,雖然總是被周圍的人嘲笑,但是我的心總是有一個歸屬。
可是現在,遊走於社會邊緣,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的我,早就脫離了這個校園,或因我在外麵的時間很久,或因我和校園的生活脫節,也或因,我的心,早就不屬於這裏,唯有一些人,還讓我能夠找到來這兒,僅存的歸屬感吧。
我走到劉曉琳她們宿舍樓底下,正好看到了有人用玫瑰花擺了一個心形的拳,圈外擺滿了代表著浪漫的白色蠟燭,那個男生就站在圈中,手捧著一束鮮花,單膝跪地,向著樓上大喊。
劉曉琳,我喜歡你!
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可是當我走近再聽的時候,這個孫子果然喊得是劉曉琳的名字。
本來我現在的心情就不怎麼好,現在有個不長眼的家夥在我麵前這麼跳,不收拾他,我就不叫唐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