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說起這獎學金,不過是下作的事情更下作而已。
柳曉琳在一邊也沒吭聲,知道我講的雖然不中聽,但這就是現實的道理。
他永遠和書本上說的不一樣,至少能夠擺在我們眼前的,永遠都是離經叛道,真正的好人,那是少之又少。
“你媽媽的病,這兩天,咱們一起回去看看。至於那個獎學金,誰愛爭,就去爭吧,咱不缺這點。”我也摟過柳曉琳的肩膀:“人就是不要臉了,那也要多少有點良心。”
“恩。”柳曉琳點頭,衝我甜甜的笑了一下:“真的感謝學長,能夠為我做這麼多。”
“誰讓你是我女朋友呢?”我也捏了一把她的臉蛋:“行了,花上多少錢,這道不至於,隻要咱們能夠一起走一輩子,我也就知足了。”
“其實這些日子,在麗都,我也看淡了一些事情。賺錢也是為了消遣,沒必要攢著,死了這棺材板裏麵放下也沒意思,還讓惦記的人把你挫骨揚灰了不是?”這雖然是一句玩笑話,不過真的放一棺材的票子,被挫骨揚灰也是必然的。
算是一個聽起來不是很好笑的笑話。
“所以我想著,手裏有一套房子,一輛車子,然後存點咱們的家底,我也就不做這個了。省的每日提心吊膽的。”其實這也是我的真心話,就像是謝雨男吧,看似很有錢,但是她真的過得很好嗎?
還有那個沒見過的劉宇,自己忙著給別人戴綠帽子,不也是一大錠綠帽在砸在自己的頭上。謝雨男也不是什麼幹淨女人。
隻是可憐了那些老實人,為了這些人的奢靡日子買單。
錢,多少沒個數字,權,有多大,也沒個盡頭。
這種想法,我其實最近的時候就有。
看著崔建國大起大落,看著大老板的歲數,慢慢的半截身子進了棺材。
其實沒見過世麵的人,都覺得社會上流很好,生活奢侈起來就很好。
但看的久了,我知道不見得。
大老板光鮮的很,可是兒子孫子甚至兒媳婦都是死在了這富貴裏麵,就他一個老人一條狗,說起來的時候,還一個勁的抹著眼淚。
財富不是與生俱來的,根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要享受它的時候,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我,崔建國,大老板,謝雨男,這些人都是……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抽手?”柳曉琳看了我一眼,此時已經坐在了燒烤攤上,隻是那些吃的還沒有拿上來,我們坐著,也有些冷清。
“等你畢業吧,不會太久。”我抱了一下身邊的人。
其實平淡一點,未必不好。
隻是錢這個東西,還是要有一點的底子,懂得知足,也是好的。
“恩,那到時候再說吧。”柳曉琳也是點頭。
燒烤已經端上來了,我隨意的拿起一個烤串,遞給柳曉琳。
我也沒有什麼胃口,就是看著她吃,也是覺得賞心悅目的。
其實燒烤攤上,還有很多的男生,這裏離得學校不遠,就是幾步路的功夫,拐過一條街就是。
所以很多的學生,都願意來這裏消費。
有年紀輕輕的情侶,也有宿舍出來的一幫子男生。
此時不論是單身的,還是身邊有人的,都時不時的看著柳曉琳,然後那眼神瞥見我的時候,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
這種感覺我很理解。
說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不是真的說為了女生考慮,然後就覺得不般配,從而憤憤不平的。
講的明白了,這些人其實嫉恨的是我這個牛糞不能取而代之,倒是不是真的牛糞,那就已經不重要了。
“哥們,能不能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忽的一個穿的有些文藝雅痞的青年走了過來,看樣子很是懂禮貌,不過雖是和我說話,那眼神卻是掃著柳曉琳。
哪裏是和我交朋友,分明就是司馬昭之心嘛。
當然,這種人也就騙騙不懂事的小朋友,像我這種風月場裏麵的頭頭,見得千奇百怪的挖牆腳,那是他想都想不到的。
“你算哪根蔥,滾!”我根本沒有客氣,何況現在的我,除了謝雨男這種真的惹不起的,我還真的不會怕了誰。
“哥們,凡事留點餘地。你也是民大的吧。我跟呂少認識,就是呂梁呂局長的兒子。我們是兄弟,一起喝酒。”這話說的洋洋灑灑,其實就是說背後有人。
能和呂局長的兒子談笑風生,以前在我眼裏,那是個人物,但是現在,我連呂梁都敢唱對台戲,何況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