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麵的空氣,讓我覺得有些壓抑,我就出去透了透風。
這個包間外麵,就是一堵玻璃牆,透過去,就可以看到整個漢城的夜景。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今晚的漢城的夜空,比起以往有些漆黑,如墨一般的漆黑。這種黑,讓我的心裏覺得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我心裏麵的緊張,來自於各方麵的壓力,我有些累,可是我必須堅持。
從龍劍古城回來,這一路上開車,我已經累得有些不行了,可是誰會想到,剛一回來,就要麵臨著跟天海開戰,讓我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我揉了揉腦門,看著眼前的夜色,陷入了沉思當中。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的身後多了幾道身影,他們是一起出現的,丁小刀,王磊,張建明,顧一峰,他們都來了。
我轉過身,看向他們,他們四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雖然他們笑得很醜,可是我卻是被他的這些笑容,給感動到了。
自從我踏上這條不歸路,我心裏一直都覺得,這條路,是那麼的冰冷,知道我的這些兄弟們的出現。
兄弟是什麼?
是不管分開了多久,都依然彼此牽掛的人。
是你有事了,隻需要一個電話一個短信,就能提著刀來救你的人。
是一起瘋,一起鬧,一起哭,一起笑,能在一個酒桌上喝死的人。
是丫的怎麼侮辱你都行,但別人不能說你一點不好的人。
是特麼的明知道你做的是錯的,還能跟著你往死裏磕的人。
“都來了!”我輕聲說了一句,聲音有些哽咽。
先是王磊開口,“草,瞧你那慫逼樣,咋還哭了呢?”
“草泥馬的,誰哭了。”
“嘿,這小子還不承認,你說說,哎!”丁小刀揉了揉鼻子,然後對我說:“葉亮,我可是跟你嫂子說了,要是今晚的這場仗,咱們不拿下,我可就不能再上她的床了,所以啊,兄弟我這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看今晚的一戰了。”
“哇,刀哥,你把自己的終身幸福都給賭上了?你這,是不是玩的有點大了。”顧一峰也插了一句,就剩下張建明,冷冷的一笑,像個木瓜一樣。
“當然了,刀哥我哪次不是豁出去幹,一峰啊,學著點,男人啊,有時候就是應該拿出點氣勢來。”
“嗯,刀哥你說的對。”
我微微一笑,然後問顧一峰:“天海那邊來人了沒有?”
“哦,你猜的還真準,天海那邊沒有來人,是他的兩個手下帶著錢過來的,人我沒有放,但是錢我給收了。”
“嗬嗬,你做的真絕。”
“都是跟你學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下去,準備接客吧。這場戰鬥,可是整個H省的人都在看呢,咱們兄弟幾個,可不能讓那些人看了笑話啊。”
“戰!”
他們四個人跟著我吼了一句,然後就隨著我下樓去了。
花開四季外麵,整條街都被蘇越的手下給提前封鎖了,不會讓任何的閑雜人等和車輛進來,再說了,這麼晚了,大街上也沒有什麼人了。
我們五個人點了煙,默默地站在大馬路上,身後空無一人,有的,或許隻有那路燈照射下來的淡淡光芒。
不一會兒,就從街頭的那一邊,走來了一幫人,黑壓壓的一大片,手裏麵拎著片刀,鐵棍之類的武器。
“小刀,天海他們那邊,應該會來來一百人左右,這些人全是他們的骨幹,咱們這邊,有把握麼?”
“放心好了,咱們的人,隻多不少,而且也全部是咱們的主力。”
“那就好,速戰速決,打完之後,讓咱們的人迅速撤離,然後讓我通知蘇越,讓他們過來收尾,相信今晚,他絕對能立一次大功,指不定啊,這局長的位置,也就指日可待呢。”
“哇,葉亮,你小子還準備了這一手?”
“當然,我又不是傻子,若是讓咱們的人在次的戰鬥當中折了,那麼劉宇昆那邊若是再派人來對付咱們,豈不是就要麵臨四麵楚歌的危險了。”
“說的也是,那我待會讓兄弟們多留意一點。”
“嗯,聽我的槍響就行。”
我們交流完了之後,天海那邊的人,很快地就走了過來。
天海先生沒有再穿他的那件唐裝,而是換上了一件皮衣,手裏麵拎著一把砍刀,雖然已經是人到中年,但是身上的那股氣勢,依舊不減當年。
看來啊,天海他是準備好了和我決一死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