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笑聲響了起來,帶動胸腔的起伏。
溫暖的體溫順著兩人肌膚相連處傳了過來,江月夜心中一片柔軟。
她忍不住收緊了手臂,小聲的問他,“大年初一,你跟董事長去掃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兒,能告訴我嗎?”
江月夜話音落下,邵千峰的笑聲漸漸停了下來。
他腳步頓住,似乎是意外她的提問。
心中莫名湧起了害怕的情緒,江月夜忍不住將頭從他懷裏抬起來,看向他垂頭看下的視線,“那天你的手好涼,我很擔心。”
邵千峰的眉尾幾不可聞的挑了挑,片刻之後,江月夜聽見他低聲的應了,“好。”
坐在床上,聽著他大致的將那天在墓園裏發生的事兒輕描淡寫的講了一遍。
雖然他的表情依舊平靜,並且語氣也淡淡的,像是毫不在意,但江月夜仍舊在聽完之後,心中是滿滿的心疼和氣憤。
董事長竟然是這樣的人!
她鼓起的臉頰,昭示了心底最真實的情緒。
邵千峰勾了勾唇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金魚啊?”
無語的將他的手拿開,江月夜看向他,把白天裏邵禦城讓她帶的話說給了邵千峰,“邵總說,那個記者,其實是李茹雲安排的托兒。”
早上聽邵禦城說的時候,她還不知道記者是托兒究竟是個什麼意思,這會兒聽邵千峰大致講了一下,她便全都明白過來。
李茹雲的心,到底是有多狠毒,竟然能做出這件事來。
可沒想到,邵千峰卻毫不意外,甚至還不屑的笑了笑,“我知道。”
眉頭微蹙,江月夜思考了一下,迅速的回過神來。
邵千峰在意的,並不是記者到底說了什麼,他在意的,是董事長,他的親生父親,以跟他去祭拜生母為由,召集了記者在這兒,就為了攢一個大新聞,搞噱頭。
不管噱頭是為了什麼,為了誰,這都極大玷汙了祭拜這件嚴肅的事兒。尤其是,邵千峰對於她的母親,是存著極深的感情和懷念的。
深吸了一口氣,江月夜張開雙臂,衝邵千峰揚了揚下巴,“來,給你依靠一下。”
略有些意外,邵千峰挑著眉瞅了眼她的胸口剛打算說些什麼,卻被江月夜一個熊抱,將他的腦袋給埋入了她的胸口。
她略有些傲嬌和害臊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正因為是飛機場,才好給你調整心情,重新起飛。”
邵千峰:“……”
其實,抱著邵千峰,江月夜真的是相當的羞澀的。尤其是,他的腦袋現在還埋在她的胸口。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身上,同時,他還能聽見她的心跳。
那種分享了自己內心隱秘情緒的害臊,讓江月夜身體都繃住了。
邵千峰原本隻是堪堪搭在她腰側的雙臂忽然收緊,江月夜隻來得及感覺到一陣自前而來的推力,便被他壓倒在了床上。
從她的胸前抬起頭,邵千峰漆黑的雙眸中帶著灼熱的情愫。
江月夜張了張嘴,還未出聲,雙唇便被欺身而上的他給深深的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