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千峰?他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心下覺得非常不正常,又受到剛才那個清晰刻骨的夢的影響,江月夜一時臉色有些不好。
她衝向手機擺放處,一把將充電線扯了下來,對著號碼回撥了過去。
然而,嘟嘟了幾聲之後,通話卻被人給掐斷了。
江月夜皺著眉頭,再次嚐試撥號,但耳邊卻響起了冰冷的不帶一絲情感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power-off。”
“月夜,怎麼了?”門外劉姨關心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沒事兒。”江月夜抹了一把臉,將手機放下,朝門外走去。
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的,像邵千峰這樣的人,又回到了家裏,怎麼可能會有事兒呢!
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江月夜裝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在跟劉姨打了新年的第一個起床招呼後,前往洗手間洗臉漱口,然後在餐桌旁落座。
大年初一,不能皺著臉,擺出不好的情緒,這樣不吉利。
一邊吃著早餐,江月夜又嚐試著給邵千峰的手機撥號,但是那邊仍舊顯示著關機。
劉姨和馮叔開心的聊著天,馮遠航在一旁跟他倆說著昨晚的見聞,三個人都沒有發覺到她的異常。
吃了早餐之後,一家人出門去拜年。
拜年的對象,主要是劉姨家,N市附近一個鎮上的老家親戚。
因為是大年初一,街道上的人很少,頭一次拿了駕照開車的馮遠航將車速開的飛快,還讓劉姨給罵了一頓,囑咐他別開那麼快。
江月夜坐在後座,吹著冬日裏的風,心裏總掛念著那個夢。
那個奇怪的夢,以及邵千峰突然在清晨打來的幾個電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到了鎮子上,她也沒了多餘的時間去操心這事兒。
老家鎮上的小孩子特別多,那些個七大嬸八大姨的見到她也總不免要叨上一叨。甚至還有不少人問她怎麼還不結婚,什麼時候帶男朋友回來,老大不小了。
江月夜尷尬的笑著,沒有回答。
倒是劉姨笑得眉眼彎彎,“就快了,她男朋友外地的,過年得回家呢。”
對方聽說她有男朋友了,眼睛瞪得老大,“喲,幹什麼的啊?”
“他……”
“沒幹什麼,就自由職業者。”在劉姨開口前,江月夜搶過話頭說道。
一聽是自由職業者,對方立馬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自由職業者,工作很不穩定啊。我們淑貞最近交了個男朋友,是什麼銀行的客戶經理。”
客戶經理,說是經理,其實不過就是銀行最基層的員工。江月夜笑了笑,沒有揭穿對方的小心思。
見她沒說話,對方還道她是覺得自卑了,更是得意的不得了。
“今年淑貞男朋友也回來了,開著車呢。晚上你們回N市,可以順路坐他的車。”
“不用,我們也有車。”劉姨哪能不懂對方的意思,她笑了笑,拒絕了。
“嗨,你們那輛小QQ,空間太小了,坐兩個人還行,多了多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