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先才跟我說了那麼多話,隻是為了等湯涼,以免燙著我。
心裏暖暖的,連傷口也不覺得那麼疼了。
三日後,大師兄他們也回來了,在見到宋歌攙扶著我在觀裏曬著太陽,進行光合作用時,大師兄熱淚盈眶。
眼眶濕潤的他,闊步走到我身前,輕輕攬住了我給了個擁抱。
“小師妹,你沒事了真好…”
“男兒有淚不輕彈,大師兄你別哭,再繼續抱著我,某人可要吃醋了。”我的調侃,讓大師兄破涕而笑。
他放開了抱住我的雙手,趁我不注意,用袖子拭去了滑落的淚水。
天知道,在蓮池幽徑中,大師兄眼睜睜的看我倒地,感受著我身體的溫度逐漸冰冷,他是有多無助。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他從我的身上看到了他妹妹的影子,也早就把我當做了他的妹妹。
失去親人的滋味,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進你的胸口。
刻骨銘心。
大師兄站在藤椅旁,我又和三師兄來了個擁抱,結果跟在他身後的師兄師弟們,都上前來和我擁抱。
眼看著我身後的宋歌,臉色越來越黑。
幸好師傅在這個時間走了出來,他看著院子裏一派和睦景象,臉上掛著欣慰,而師傅身後亦跟著收拾好行李的玄通和沈蘭生。
眾人見到師傅,哄鬧的人群四散而去,打坐的打坐,練功的練功。
總之,院子裏眨眼間就剩下了我們幾個人。
我們幾人不由得相視無奈一笑。
“我們去屋裏談吧,都一起來。”師傅率先走進了一旁的早課室。
宋歌攙著我從藤椅上起身,扶著我慢慢地走了進去。
這幾日我恢複的很快,傷口結痂了,但還是不能大幅度的做動作,畢竟胸前胸後可是破了個血洞的。
一不留神,就會扯住傷口,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便會傳遍全身。
要等好一會兒才緩的過來。
所以,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極其緩慢和小心。
師兄們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心裏默默怨起了正一教。
“他們那邊怎麼給出的交代。”師傅口中的他們,便是指的正一教。
“說是玄念失蹤了一年,這一年發生的事,誰都不知道,正一教撇開了和玄念的關係,堅持此事與他們無關。”
玄念便是玄通的哥哥,也就是那一日聲東擊西,殺害我的人。
大師兄說起正一教的態度,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玄通聞言,心中對我是更加的愧疚。
“掌門那邊是怎麼說的?”師傅神情嚴肅,繼續問著大師兄。
“這一次我們雖然是最先走出蓮池幽徑的,並且帶出了玄念,雖然是屍體,但好在天陽找到了線索得知,去年消失在蓮池幽徑的弟子,都是被玄念所害,這一次是我們茅山派贏了,掌門說此事他們會聯合其他門派追究到底的。”
醒來的這幾日,我一直把這件事給忘記了,聽到大師兄說是我們茅山派贏了,我雙眼迸發出一道精光。
茅山派的下一任掌門之位,看來是在大師兄和天陽之中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