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陪在我身邊靜靜地守了二師兄一整夜。
直到早上會診的醫生,準時出現在病房內,他們經過一番討論後,無不為二師兄的恢複能力所驚訝。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二師兄成功渡過危險期。
隻是他現在太過虛弱,暫時還陷入昏迷,估摸著這兩日肯定就會醒來。
聽到醫生這麼說,我懸吊著一晚上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日,我一直呆在醫院,忙上忙下照顧著師兄弟們,給他們安排吃的陪他們說說話。
宋歌也將辦公室搬到了醫院,一同陪著我。
他每天都在一間獨立的病房處理著公司的大小事務,各項會議也交給了陸清遠替他參與。
看著總裁辦的人每日來醫院送文件,我不禁疑惑的問宋歌道:“蘇洛和張曉呢?”
“蘇洛出院後回公司上班了,但你原先的職位並不適合她,要是把她放回原位又回引人懷疑,所以把她調給陸清遠了,至於張曉,非洲有一個外派項目,我就讓她去了。”
宋歌勾起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笑的也太陰險了吧?
“你該不會對張曉懷恨在心,公報私仇吧?”
宋歌放下手中的文件,倚靠在總裁辦連夜從意大利調來的,進口辦公椅上,戲蔑的笑道:“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我盯著他,手杵著下巴,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無比認真道:“像!”
宋歌無奈一笑,食指勾著桌上的金筆,流利的在桌上擺放著的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放心吧,我知道你看重張曉,那小妮子辦事能力的確不錯,外派到非洲讓她看看野生動物,體驗一下野人的生活,對她將來的工作是有幫助的所以你還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最後一句話,宋歌刻意拉長了尾音,意味深長。
“唰”我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
這幾天在醫院,我就說怎麼瞅著總裁辦的人眼光不對呢,後來我刻意上網百度了一下。
林氏和宋氏聯姻的消息,占據著A城甚至是華夏的財經頭版,都大半個月了。
熱度不減,人們紛紛猜測著林氏集團的女繼承人是誰?
我當時就給父親打了一通電話,父親這才吞吞吐吐的告訴我,在我昏迷期間,他早就考察過宋歌的能力了。
他十分欣賞宋歌,所以當我上山當了道士後,父親擔心我,便和宋歌簽下了一份文件。
我和宋歌就這樣訂婚了,而且宋歌的父母竟然在沒見過兒媳婦的情況下,在國外歡天喜地的同意了。
父親說,等我履行了自己的責任,就要回到現實生活中來,履行身為女兒的責任,甚至是妻子的責任。
對上宋歌眼底的那抹得意,我拿起桌上的文件夾置氣的砸在了他懷裏。
羞紅了臉轉身離開道:“我去看看二師兄。”
關上門,站在安靜的走廊裏,我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殆盡。
父親和宋歌這麼做,無疑是將宋歌的命和我綁在了一起,宋歌不是不知道我父親這麼做的想法。
但他還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