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蘇小姐,竟然還知道障眼法。”空虛讚許道。
“額…因我本身體質的關係,略微有些了解。”我心虛解釋。
空虛收回在我身上的視線,轉而看向屋子道:“蘇小姐,隻知這是障眼法,卻不知這障眼法是怎樣而成。”
言語間,空虛的話裏盡是無奈。
我有些恍惚,這空虛老道,怎麼和之前追了我三年的臭道士,有些不一樣呢,這是個明顯慈祥,對待任何事物都帶著感情的老道士。
而那追我的道士,卻是個臭鼻子老道,本事不大,就知道欺負我一個手無寸鐵,不害人的孤魂。
帶著疑問,我試探著問了一句“道長,你是不是有個孿生兄弟?”
我話音剛落,原本背對著我的空虛老道,身子不自然的動了一下,繼而轉身正對著我道“蘇小姐,為何會這麼問?”
“我…曾經…好像見過一位和道長您長得一樣的人。”我支支吾吾的回答,因為不確定,話也不能說的太死了。
空虛一怔,很快恢複了原樣道“天下人萬萬千,許是蘇小姐看花了眼吧。”
“道長說的是,定是我眼花看錯了。”我回答道。
見空虛看我的眼神不再帶著探究,我心裏卻是懷疑的很,空虛不承認自己有個兄弟,可他為人處事卻又和臭老道大相徑庭。
再說了,臭鼻子老道追了我三年,化成灰的樣子我都記得,我又怎會看花眼。
可一個人,難道真能有完全不同的兩個性格?
我總覺得哪裏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蘇洛,你看這個。”陸清遠指著地上泛著金屬光芒的彈殼叫道。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蹲下撿起了地上的彈殼,地上有著一探血跡,再往外牆的方向看去,土牆上隻有一個細微的彈洞。
我記起我在檢查送歌手槍時,他彈夾裏少了三顆子彈,若我沒記錯,當時宋歌在情急關頭,都朝著怨靈方向射擊。
怨靈那時的方向,正對著大門。
剩下的兩顆彈殼,我在進門前和陸清遠在院中有意無意的尋找,都找到了,想必該是被無形的東西阻擋在了外麵。
這第三顆子彈,該是破了莊明生的結界,傷了站在門後的他。
我們循著地上帶著血跡的腳印進到了裏屋,被裏麵的擺設嚇了一跳。
這不大的裏屋,除了擺著一張床,其他地方皆是密密麻麻擺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罐子。
“師傅,這罐子裏的莫非是?”我身後的小徒弟出聲問道。
見空虛老道不作聲,隻是點頭。
“無道,你們三個將這些罐子都搬到院中,為師一會兒為這些亡靈超度。”
好奇的陸清遠正要去解開罐子上的蓋子,一聽空虛開口說裏麵裝的是亡靈,嚇得立馬閃到了我身後。
我無奈歎息,誰讓他手那麼欠的!
小道士們聽了空虛的話,開始動手搬著屋子裏的罐子,而我則聚精會神的細看著屋內的一切,想要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原地不動的空虛老道顯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