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沒見到姐夫,他居然長胖了,發際線似乎也挪了位置!
保姆李老師對褚垚還有印象,打完招呼,她就去廚房忙了。
姐姐褚鑫正在和一個鳳梨抗爭,她說想體驗一下削鳳梨的樂趣,隻可惜經驗不足,被紮了好幾下,當然,我們知道鳳梨並沒有多少刺。
看著足足小了一半的鳳梨,褚垚打消了吃它的念頭,鳳梨芯可不好咬。
霍子元剛進門,就被林彥西拉去了書房,不知要密謀什麼,也可能兩個男人想說些體己的話,也未曾可知。
看著屋前屋後盛開的牡丹和一大片桂花林,褚垚一時歡喜,跑到姐姐跟前拍起了馬屁,“姐,還是你這豪宅住的舒服,曲徑通幽,我那裏空氣差了點。”
褚鑫將鳳梨切好,塞一坨到妹妹嘴裏,笑笑沒有搭話,半晌她看著麵前已經和別的男人私定終身的女孩,欣慰之餘生出許多不舍。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領證,霍子元的媽媽不是去國外度假了,知道這事嗎?”長姐如母,褚鑫關心的還是這些實際問題。
好不容易將鳳梨芯咬碎咽下去,褚垚順順胸口,忍不住雀躍的心情:“他說隻要你不反對,就去領證,阿姨那邊也通知了,說月底就回來。”
點點頭,褚鑫暫時滿意:“婚禮也盡早辦,最好在懷寶寶之前,記住,這是我的硬性條件。”
褚垚點頭如搗蒜,她都明白。
事業、孩子相繼到來,姐姐姐夫雖然忙,但不至於連補辦一場婚禮的時間都沒有,隻是一旦錯過最佳時間,辦不辦的,他們都無所謂了。
“放心啦,等他媽媽回來,我們就舉行婚禮,到時候你可別為紅包發愁呀。”褚垚調皮的說著,隻怪鳳梨香太過惹人,她又伸手挑了一塊。
褚鑫笑著搖搖頭,她這個妹妹還是太嫩。
“操心你自己的口袋吧,我可是有四個孩子,到時候小姨出嫁,多要幾個紅包不過分吧。”
這下,褚垚把剛塞到嘴裏的鳳梨又拿了出來。
想到姐夫剛才的光景,褚垚終究不放心,“姐啊,姐夫現在是不是蠻多應酬,我看他啤酒肚都出來了。”
褚鑫正在收拾桌上的菠蘿皮殘渣,聽到妹妹的話,她拿紙巾的手一抖,雙眼有片刻的出神,但馬上就恢複平靜,“應酬一直都多啊,但他這是發福吧,畢竟年紀大了。”
褚垚哦了一聲,還想問問公司的情況,但話到嘴邊,又不敢問了,幹脆將擔憂連著菠蘿芯,慢慢吞進肚裏。
說了一些讓姐夫注意身體的話後,她望向窗外那些看得到看不到的屋頂,不再言語。
待轉過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褚垚發現姐姐連整理刀具的背影都是如此沉重。
拉過褚垚的手,褚鑫細細摩挲妹妹手上的戒指。
此時,褚垚也在看姐姐的手。
膚如凝脂,指如春蔥,偏偏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壓痕如此顯眼。
姐姐的戒子哪裏去了?褚垚心裏一陣鑼敲鼓打,她可一直都戴著的,倒不是怕她弄丟了,娛樂新聞不是天天報道,誰誰的婚戒摘了,肯定是離了。
“姐,你的戒指呢?”褚垚反抓住她的手問,很著急。
“哦,戒指啊,有些小了,戴著不舒服,就取下來了。”褚鑫回答 。
褚垚長舒口氣,“小了啊,我還以為……呃,以為你不小心掉了。”
褚鑫看一眼妹妹,歎口氣,時間和境遇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那個上爬牆頭,滿菜園子挖蚯蚓,下河摸蝦,強忍睡意也要守住姐姐,不讓她獨自溜出去瘋的小垚垚,終究停留在了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