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成獎？這也算中國頂級建築設計類大獎了吧。既然說到萬小美，褚垚一直不明白，她從第一眼見到自己，似乎就帶著敵意呢。
想了想，褚垚決定問另外一個問題：“以元集團的實力，就算景觀區全部種植胸徑70的大香樟，也沒什麼不可以，甚至市場營銷這塊，還多了宣傳噱頭，袁總為什麼非要改成香泡呢？”
霍子元有些詫異褚垚怎麼突然問這個，畢竟事情過去有些時日了，因為涉及到袁青行和萬小美的恩怨情仇，那麼要說清楚這個問題，可能會費一些唇舌。
“袁青行作為成本部負責人，可能是考慮到在北方，胸徑70大香樟養護起來有些麻煩，想控製成本吧，我以前去過一個小區，裏麵綠化帶的名貴樹木都病怏怏掛著輸液袋，很影響心情。”
歎口氣，霍子元繼續說：“萬小美老公是做景觀樹批發生意的，這次景觀工程招標，她老公誌在必得，當然，背地裏用了不少陰招，袁青行是知道她老公底細的，所以才要改方案。”
霍子元如此說，褚垚倒是好奇萬小美老公什麼底細了，總以為她是未婚職場女強人呢，“什麼底細會讓袁總這麼防備著，終歸他和萬小美是有舊情的，這樣會不會太無情？”
說實話，褚垚現在的疑問也是之前霍子元的疑問，還記得在美國第一次見到袁青行，那就是一個飽受情傷，頹廢到自殘的男人。
搖搖頭，霍子元突然就語氣沉重：“袁青行就是太重情義，才會去做修改方案這麼麻煩的事，不然直接斃掉萬小美老公的競標方案豈不更省心？那可是有吸毒曆史又爛賭的人。”
吸毒還爛賭？可謂是劣跡斑斑呀，萬小美怎麼就看中了那種人，褚垚想不明白，霍子元好像也不是很清楚的樣子，隻說萬小美是因為錢才離開了袁青行。
有些事情，隻需點撥，褚垚就明白了。
30公分香泡的市場價相對固定，可胸徑70的大香樟就不同了，除去品種產地不說，普通的可能兩萬左右，但那種樹形十分美觀的就會高出好幾倍的價格，甚至炒到上十萬元。
稍微做點手腳，那麼這其中的利潤差距，可想而知。
那天聊完萬小美，褚垚記得最後霍子元問了自己一個奇怪的問題。
“阿垚，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曾經吸過毒，你還會理我嗎？”
“那你現在吸嗎？”
“現在不吸。”
“那不就行了，不過如果被我看到你吸毒，我一定躲得遠遠的，那東西太可怕。”
有些事情一開始被當做玩笑，就永遠成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