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擦過嘴角的鮮血,重新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又迎上了他們的攻勢,結果第二次被打倒在地,身上被有的拿刀的劃破了幾道傷口,都在玩往外滲血。
“鍾離小姐,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是乖乖交出來和我們走一趟為好,免得受這麼多的皮肉之苦你說是嗎?”灰衣老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倒是沒想到這鍾離憬年紀小小,卻和整個將軍府裏的人一樣,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原本主上是要他帶回活人,但是照這樣下去,隻能帶具屍體回去了。
“識時務?嗬嗬嗬……我鍾離憬從來就是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讓我交出東西不可能,和你們走更是不可能,死,我也隻能死在將軍府!”鍾離憬眉心一抹堅定的色彩,語氣裏全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感覺。
連城被灰衣老者控製著,不能動彈,看起來隻是表麵上搭著手,實則裏麵有蘊含著靈力的鎮壓,封住了他的靈力,也讓他動彈不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可這一切都在鍾離憬看來,隻是他袖手旁觀。
在鍾離憬第三次被拍飛之後,她躺在地上已經動彈不得了,五髒六腑像是移位一樣,呼吸有些紊亂,她痛苦的抓著自己胸前的衣襟,“你們……不就……想……要我的……魂盞麼,如果……給你們……了,我怎麼知道……你……你們真的會放過我……”
她深知這樣硬屏是拚不過了,得想法子與他們周旋,趁他們露出破綻的時候,殺出重圍,一邊在心裏喚著小雪貂,讓它對自己施展治愈之術,緩解自己的疼痛,另一邊冷笑著看灰衣老者的下一步打算。
“哦?鍾離小姐果真願意交出魂盞?這就好辦了,你細皮嫩肉的,早一點妥協,也不至於吃了這麼多苦,不過就當是給你以後長個記性也好,既然如此,那就快快交出魂盞吧。”
“你親自過來拿吧,魂盞這東西可不能輕易示人。”鍾離憬幽幽的說道,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鍾離小姐該不會是想耍什麼陰謀詭計?”灰衣老者假笑著,仔細的觀察鍾離憬的麵部表情,仿佛是想要看穿她的心思。
“晚輩都這樣了,長輩還要懷疑我,看來您是沒真的打算放過我啊,這樣的話,我想這魂盞……”鍾離憬不緊不慢的繼續說,尾音輕輕上揚,話語裏帶著些威脅的意味,好似現在階下囚的不是她一樣,沒有半點慌亂。
另一名紫靈,黑衣男子不耐煩的站出來,看了一眼灰衣老者,話裏帶著刺,“你也太磨蹭了吧?不就拿個寶物嗎,至於這麼疑心病嗎,我來拿就我來拿。”
說著黑衣男子快步走到鍾離憬的麵前,睥睨著她,仿佛是在看一隻螻蟻一般,等著她拿出魂盞。
一步,兩步,三步……
就在這時,鍾離憬突然暴起,注入靈力的玉骨扇就在眨眼間的功夫劃破了黑衣人的喉嚨,毫不留情,出手狠絕。
在黑衣人被割喉的瞬間,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運起輕功,踏出人群,躍上房頂,朝著西北角的方向,幾個縱身的功夫人就已經跑遠了。
“追!”灰衣老者朝著其他黑衣人發號施令後,鬆開連城,往他懷裏塞了一塊傳送靈晶,警告的說道,“連城世子還是趕緊回去複命吧,王爺王後還在等著您呢。”
他看得出來,連城根本就不會幫他們,反而還有可能故意幫助鍾離憬逃脫,盡然如此,還是讓他趕緊回國的好,拿他爹娘做威脅是最有效的辦法。
這邊,鍾離憬已經逃到了後山,借助滿山的荒草密林掩蓋自己的身影,她之前早就算好了,不論是誰過來,隻要空了一個位子,她就能用她從小就苦練的輕功,以最快的速度衝出重圍。
她的速度很快,可身後緊追不舍的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緊咬著她不放,小雪貂的治愈術還不行,她身上的傷嚴重拖慢了她的速度,時間越長,越是明顯。
一盞茶的功夫,鍾離憬已經用不了輕功了,隻能靠著兩條腿老老實實的跑,一個呼吸間的功夫黑衣人就已經在身後了。
荒草割破了鍾離憬的衣服,劃破了她裸露在衣衫外的肌膚,臉和額頭上也有了幾道淺淺的血痕,狼狽不堪,她調整呼吸,繼續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