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人都能時刻保持警惕的是她最討厭學生強嘴或狡辯。若有學生跟她狡辯,她會毫不猶豫的扇嘴巴子。而這一招使很多學生都除掉了強嘴的壞毛病,但唯有一個人受到這種待遇後,選擇輟學並嫉恨她,而且險些犯了大錯誤。
去年夏天,天雖然熱氣騰騰,但也算風和日麗。原高一辯論班的莉娜·伊萬諾夫的身材高挑標致,長長的金發;碧藍的雙眼。據說她的父親是億萬富翁且與大校長史密斯是好朋友。所以,這個女孩子就非常不守學校的規矩,很愛顯擺,愛炫耀。
莉娜擦脂抹粉,把頭發時而披著;時而盤的高高的;濃烈的香奈兒5號彌漫在巴赫。她甚至還故意闖進男生公寓樓,讓男監督林先生追著滿公寓樓跑,學校明確規定男生不得闖進女生領域,女生不得闖進男生地盤,這是大忌。
與她一同來校的韓夫人口頭警告過她幾次,但礙於她背後的硬關係,就沒有施行懲罰。很多老師和學生都不喜歡莉娜·伊萬諾夫。她喜歡欺負弱小的女生或嘲笑長得不漂亮的女孩子。有一次,她很過分的辱罵一個戴牙套的女孩子,讓韓夫人碰巧撞見了,她把那個受欺負的女孩子一把推開,質問莉娜·伊萬諾夫。莉娜·伊萬諾夫神氣活現的故意把頭抬得高高的,陰陽怪氣的對韓夫人說話。有三十五年教學經驗的韓夫人一聽她的口氣就十分反感。她又問了幾句並警告了一下,莉娜·伊萬諾夫尖嘴薄舌狡辯著,韓夫人說一句,她狡辯十句。韓夫人終於忍無可忍,重重的一掌打在莉娜的右臉上。
莉娜·伊萬諾夫頓時眼淚刷的一股腦全都流了出來,捂著臉潑婦似的大叫道:“你誰啊?竟敢打我!我媽媽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你算老幾啊!”她氣的直踱著腳,恨不得把韓夫人踩死。
韓夫人看到她這副德行,不容她再多說什麼,當著很多人的麵前,又“啪”重重打在她左臉上。兩邊臉上各一個紅掌印,立時莉娜的臉像一隻摔碎的紅蘋果。在場的學生們提心吊膽的看著她們兩個人。韓夫人厲聲道:“還敢強嘴!女孩子家嘴巴這麼尖酸刻薄!”
莉娜·伊萬諾夫歇斯裏地的大叫道:“你憑什麼管我!”氣急敗壞的抓著韓夫人的胳膊,想要和韓夫人拚個你死我活,“你算什麼!我欺負她了嗎?我隻不過告訴她一個事實,她長得太小了!太醜了!你應該去質問她的爸爸媽媽!這是她的羞恥!我說的是事實,嘴長在我身上,我願意怎樣評價就怎樣評價!這就是我的風格!我的人權!你侵犯了我的言語自由!”
韓夫人毫不示弱,推開她,連打了好幾掌,邊憤怒的說道:“不錯!嘴長在你身上,手長在我身上,我願意怎麼打就怎麼打!我今天替你媽媽管教管教你這個丫頭片子!沒大沒小!居然敢和我頂嘴!還敢還手!我要說你侵犯了我的威嚴!”
每間教室的門上都有一扇窗戶,學生們你擠我、我擠你的腦袋,密密麻麻的一群。個個精神抖擻,驚喜的看著莉娜被懲罰。有的交頭接耳;有的幸災樂禍,嘿嘿直笑;有的張著大嘴,一臉的憤慨,仿佛在為韓夫人加油助威;有的看不見就壓著前麵同學的後背上,探著腦袋硬要從縫隙中向外掠幾眼。
最終,她們被其他老師拉開了。
她回到公寓裏一連哭了三天三夜,據室友說她還差點要自我了結。然而,韓夫人並沒有受到處分,即使莉娜的家長很是憤怒這種懲罰,但托蘭國或國際法也無法裁決。因為巴赫中學明文有體罰這一條規定,且家長在學生進校前都已簽了字。
學生雖然覺得韓夫人這種作法有點過頭,但私底下都感覺到大快人心。因為那個女孩子嘴上實在不饒人,那一批學生也從那時起,不再和長輩頂嘴或插嘴或多言多語。
但當莉娜·伊萬諾夫決定離開巴赫的時候,她臨走的那一天,目光凶狠,呼吸急促,一臉的憤恨。原本是要去教務處辦理退學手續,然而,她徑直走向校長辦公室,直衝進去,雙手死死的掐住韓夫人的脖子。韓夫人雙手試圖扒開莉娜的強有勁的憤怒之手。韓夫人的臉逐漸變紅,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幸好大校長史密斯及時的解救,不然就出大事了。
韓夫人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她那一晚上都在思考她的教學製度。從此,她不再打學生的耳光,一想起那件事,她的心就會刺痛。但她常會想到“不可不管教孩童,你用杖打他,他必不至於死。你要用杖打他,就可以救他的靈魂免下陰間。”所以,她隻會使用小教棍使學生走上正路,而她在使用小教棍之前會問及學生犯錯的原因,然後適當體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