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肖然堅持不進去,跪在外麵,安陵君見狀,也知道她心裏有事,沒有阻止。
“安大人,一定要救活我外公,拜托了。”
安陵君欲言又止,最後隻能無奈歎息。“放心吧。”
三天,整整三天,柳賀的屋外從擠滿人,到隻剩下張肖然一個人跪著,沒什麼動靜。
若不是安陵君第一天就出來說了沒問題,隻怕周圍人都以為那藥是假的。
可為什麼過了三天,還是沒有反映呢?
送飯的閔慧芳見張肖然還在跪著,於心不忍。
這幾天她冷靜了下來,有些事情也想通了。
“小然,你這幾天什麼東西沒吃,不然吃點東西吧。”
“謝謝。”
出於禮貌,張肖然道謝,卻依舊沒有動筷的意思。
閔慧芳忽然覺得,應該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張肖然,畢竟這件事情跟她有關,而且,她清楚張思雨的心思,如今挑唆,一定不懷好意。
“小然,有件事情,你必須要出去阻止了。”
張肖然半響沒有反映。
閔慧芳繼續說道:“自從你出來之後,大家的情緒都變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壓不住那麼多長老,他們在張思雨的挑唆下,居然同意強行打開烈火之逕的大門。”
“我不知道你在烈火之逕發生了什麼,但是,既然你們之中也隻有你一個人活著回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張思雨拿柳家人的命去冒險。”
“好,我會去阻止。舅媽。”
張肖然撐著彼岸站起,膝蓋處已經血肉模糊,卻還是朝著後山走去。
而閔慧芳愣在當場,剛才她稱呼什麼?舅媽?
安陵君在張肖然離開之後,打開大門,看著她離去的方向,深深歎息。依靠張肖然肯定鎮不住場子,如今隻希望柳賀能夠醒來。
他一打開那個瓶子就感覺不對,那是血腥的味道,是人血。在聯係到張肖然的模樣,心裏有了猜測,
有些事情,還是隻能由她來解釋。
後山山壁,由柳家精英組成的25人隊伍,正整裝代發,準備打開山壁進入烈火之逕。
忽然一道劍光砍過,阻止眾人腳步。
還是同樣的地點,還是同樣的攔路者。
除了張肖然身上更加狼狽之外,一切並沒有什麼改變。
“我說過了,烈火之逕,封,踏過界限者,死!”
張肖然的態度和言語,湊大大的刺激著柳家眾人,尤其是死人那三戶。
“你憑什麼阻攔我們。人死入土,我們一定要找到老爺的屍體,讓他入土為安。”
張肖然冷眸掃過在場眾人,隨後冷笑道:“就憑你們?”
一位隊伍人員,不服氣張肖然的態度:“憑我們怎麼了,總好過你自己獨活回來。”
張肖然沉默,並沒有回話,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見她如此,周圍人更是起勁。
“就是就是,說不定,幾位長老就是為了保護你才死的。”
“你這個外人,就是個喪門星,來害我們柳家的。”
“老太爺到現在還沒醒,鬼知道她拿回來的是什麼東西,說不定這壓根就是他們服夫妻的計謀,目的就是為了謀奪我們柳家的家產。”
“對,你識相的趕緊讓開,這是我柳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多嘴。”
一位長老,自持自己身份,跨過界限一步,卻見一道劍光滑過,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