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跟我們回去吧。你一定是鬧著開玩笑吧,在黑詭那麼多年怎麼能說走就走呢!”阿喪上前想要拉住初陽的衣服,可是被她避開了,鼓著腮幫子孩子氣的說道,“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可以幫你想辦法!”
沐曦則站在一邊臉色極差,咬著下嘴唇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終究把話噎回了肚子裏,看著初陽的眼神也覆上了一層不舍。
“阿喪,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初陽似乎有意避開話題。
阿喪也不惱,耐心的回答:“我們一開始隻是跟蹤教廷之人才來到這裏的,見他們進了學院,就在校門外等他們出來,隻是沒想到遇見了初陽。”
深吸一口氣,下了一個極大的決心,初陽緩緩地說道:“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抬腳就要離開,絲毫沒有看見身後的阿喪臉上寫滿了可惜。
她快速拉住初陽的手,感受到阿喪的觸碰,初陽的身體一僵。
“初陽,不要走。”就像是對她進行了最後的呼籲,初陽轉過頭看著阿喪聚滿水霧的眼睛,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推開她。
“對不起。”沉默了許久的沐曦發出低微的聲音,可是初陽卻聽得那麼清晰。
一雙手從身後蒙住了她的眼睛,劇痛從胸口蔓延至全身,等那雙手移開,她不可思議的望著胸前那一截短短的匕首,鮮血淋漓。刀尖在她心口上開了一道口子,讓她痛的難以呼吸。
“初陽,我們給過你機會。”阿喪冷漠地用指尖擦掉眼睛上的水霧,犀利地看著她,“阿喪最討厭叛徒。就算是初陽也不會原諒!”
從身後偷襲初陽的顧沫曦已經不敢再去看她。黑詭收到初陽的辭職信的那一刻就已經給她判下死令。如果誰遇見初陽,若是無法勸回來的話,直接殺死。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初陽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
她的世界隻剩下黑暗。
不,還有一點點彌留的光圈。
光圈中,她能從中看見自己。
“呐,你為黑詭的夥伴考慮,擔心著他們的安危。可是回報你的隻是一截匕首。你說你可不可笑。”
“你對天啟的猶豫,對天啟僅存的那一點否定,都是因為擔心黑詭的夥伴也感染病毒,可是你得到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是主宰。”
“異能者的主宰,掌握他們的命運。”
光圈中的自己逐漸演變成一個男人的輪廓。
“麥克斯?”她眼前一亮,冰冷的黑暗之中隻剩下他的輪廓。
“罌粟花一樣的你,墮落時定要與我一起…”
黑暗破碎,她世界被漂白,不過很快被染上鮮紅。
即使前方要用用鮮血鋪路,隻要擁有信仰,她便能夠一直前行。哪怕成為世界的敵人,隻要能夠與他並肩……
…………………………………
“教皇閣下,我們在禮堂外找到了兩位紅衣主教。”
“他們昏迷了!”
“聽守門的人說,他們看見一名穿著紅衣的主教出去過。”出去巡邏的幾名學生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趕緊彙報了情況。
顧億的不禁想到之前在路上遇到女生,現在想想有點可疑。看見她就埋著頭的人,她還第一次見。
如果那個女生是病原體的話,那一定認識她,不然也不會低頭。不過……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對方隻是單純的害羞。
顧億的思緒剛剛有了眉頭,又有幾個巡邏學生趕到禮堂,像是千米衝刺過來似的:“那個……那個……”
“別急。”教皇示意他喘口氣再說。
不過另一個學生已經迫不及待:“那個假扮紅衣主教的人找著了。雖然她穿著主教的衣服,但是守門的還記得她的臉。隻是……”
喘完氣的學生立刻接話:“隻是有幾個人在校門口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