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了,身著淺藍色牛仔褲,白色襯衫的女生在傍晚的日暮下走著,對於這個剛到不久,又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她常常迷路,讓同學幫忙買的GPS遲遲沒有看見,無奈地隻能自己慢慢地熟悉這些路了。
夕陽漸漸地向西沉下,傍晚的櫻花襯著夕陽的餘輝顯得別有一番風味,她忍不住的伸出手去樹上摘下一朵,放在手心裏,櫻花就像有生命那樣在空中飄舞著,飄向遠處,她好奇的向著櫻花飄舞的地方追去。
櫻花飄到山穀裏就莫明的消失了,山穀裏有好多的古建築物,不知經曆了多少年,有的隻是破損了一小部分,有些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麼了,估計它們可能是房子吧!
房子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牽牛花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綠色藤蔓類植物,周邊隻剩下淡淡的一層餘輝,照著這些古建築物,它們被這餘光染上了一層金黃色,同現在的那些高樓大廈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愈是往裏走,這些建築物就越來越體現出一種曆史長河倒流的感覺,從最初還有些接近民國時期的建築越發古化,清朝、明朝、元朝、宋朝……在她在為這些古建築讚歎時,絲毫沒發現身後的路已不是剛剛走過的徑直小路,而是變成了一大片綻放著血一般妖冶的紅玫瑰,似乎有點點紅的發黑了,微微的而已,不多。
天黑了,蘇洛淋走了許久,前邊沒路了,有著一棟比之前見到的任何一棟古建築物要大上許多的古屋,古屋旁的一大塊地方與其說是院子,不如說是盛開著一大片玫瑰花和一種未知名的花的花園。
摻雜在玫瑰花中的花,比雪還要白上幾分,這花和彼岸花好像,仿佛那就是彼岸花,不,應該說那就是彼岸花!她陪著玫瑰一同綻放,好美好美,天作之合。花散發著陣陣的幽香,兩種花交織在一起,花的香也融合在一起,雪白的彼岸花,血紅的玫瑰花,彼岸花和玫瑰花的交織,雪和血的交融,西施與貂蟬的美恐怕在它們麵前也不過如此吧!
天上的烏雲開始散去,留下一輪高掛的圓月,月食讓這輪明月不像往日一般明亮皎潔,流露出暗暗的血紅色,月光反襯這古屋,使得她不禁打了一哆嗦,涼意衝腳底開始慢慢上升,不由得讓她想沿路返回。
她下意識的回過身去,身後是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田,距離她隻有不到一米遠的距離。她的嘴唇動了一下,恐懼讓她的話語斷斷續續的:“這是……花?那麼……路呢?”她慌了。
她再一次的轉過身去,麵對這瘮人的古屋,她硬著頭皮的向前走去,身後的玫瑰突然以驚人的速度長出一朵帶刺並且沒有綻放的小花苞,花枝她的手臂劃過,一滴血滴落在了幼小的花苞上,染血的花苞頃刻間綻放開來,比其它的花們更加的美麗、妖冶。劃傷處約莫二三厘米,也不深。她沒怎麼注意到那玫瑰,隻是感覺手臂上有水留下來,她低頭一看。這哪是什麼水啊!分明就是血啊!血滴了幾滴在地上,卻把一整片的土地染紅了。恐懼感瞬間上升,她戰戰兢兢的向著古屋走過去。
古屋門前十多層台階,台階是用黑曜石做的,光澤比尋常的黑曜石要好上許多,月光照在上麵,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畢竟今日的月光是紅色的。
她穿的是高跟鞋,踏在台階上,與台階相互碰撞而發出的“滴答”聲,讓她的恐懼感再一次上升。
漆黑的夜晚,詭異的古屋,以及大片大片血紅的花和真真的幽香,雖說美,可這些卻無不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好不容易走完讓人心一顫一顫的台階,望著比她高出兩三米的大門,她吞了吞口水,伸出手想要推開刻滿密密麻麻的字符的大門,她的手還未出碰到大門,門便自己打開了,她的腳不由自主的邁了進去,眼前的一幕讓她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大殿正中央是王座,正對著王座的是一副,一副棺材。從棺材透露出的奢華感,可以知道這大殿的主人一定是非比尋常的人物!
棺材是透明的,能看見裏麵的人還躺在裏麵。水晶棺材仿佛有生命,有魔力,吸引著蘇洛淋過去。
裏麵躺著一個女子,她臉上畫妝,華麗的流蘇金步搖,身上紅衣很女子出嫁的嫁衣,但不是,應該是舞衣。
剛剛蘇洛淋隻是大略看了她的容貌,仔細一看,她們竟然長得一模一樣,就連手臂上的玫瑰花胎記也一模一樣!
她嚇到了,世間竟有人與她長得一樣,還是相似度百分之99以上的!她用手捂住自己驚訝成O字的嘴巴,向後退了三步,放下自己的手,怔怔的看著棺材裏麵的人。肩膀上突然架了一把刀,身後的人冷冷的說了一句:“你是誰?為何闖入我族禁地?”聽聲音可以知道,對方是個男的。
蘇洛淋緩緩地轉過身來,當持刀者看見她的麵目時,跪下了:“不知姑娘駕到,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恕罪!”他的言語中明顯多了幾分向蘇洛淋求饒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