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奎管家來到何雪琪的房間,見到霍然跟何雪琪一起,便向兩人道:“我們家老爺醒了,想見一見二位。”
霍然跟何雪琪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同站了起來,跟著奎管家到了查興權的房間。
一進門,霍然就看見查斯博站在病床前,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一樣,而床上躺著的老人,已經半坐了起來,靠在枕頭上,一臉微笑地看著霍然和何雪琪。
查斯博向查興權介紹道:“爺爺,這是何神醫,跟在她身邊的是霍然霍先生,您的病全靠他們才治好的。”
“辛苦二位了。”查興權久病初愈,看起來氣色還是很差,但是霍然相信,以查家的財力,用不了多久,查興權就會完全恢複過來。
霍然謙虛道:“我不敢居功,這些都是雪琪一個人的功勞。”
何雪琪白了霍然一眼道:“又沒誇你,你倒先急上了。”
查興權擺了擺手道:“兩位不必謙虛,斯博已經都告訴我了,我查家向來是恩怨分明,斯博之前答應二位的酬勞,我已經讓他打到賬戶裏了。”
“是嗎?”何雪琪本來還以為,最起碼也要過一段時間,等確定查興權好了以後,查斯博才會付款,沒想到查興權這麼大方,大手一揮就把錢打過來了,這份氣魄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爺爺,你病剛好,還需要多休息,有什麼需要做的,交代我一聲就行了。”擔心查興權太過勞神,查斯博趕緊勸了勸。
“沒關係,我睡了那麼久,多說兩句話也沒事。”查興權好像來了興致一樣,他對何雪琪道:“沒想到何小姐年紀輕輕,竟然有這麼精湛的醫術,實在叫老頭子佩服得很。”
“查老爺子過謙了,我隻是運氣好而已。”何雪琪客氣道。
查興權微微一笑,又道:“聽斯博說,何小姐是從青江城來的,我想請問一下,何小姐府上還有什麼人在嗎?”
“沒有,就我一個人,查老爺子有什麼問題麼?”何雪琪不解道。
查興權臉上有些失望,道:“噢……沒什麼,我隻是想起一個故人而已,何小姐和他一個姓,而且醫術又這麼精湛,所以才想問一問。”
“故人?”何雪琪眉頭一顫,她問道:“不知道查老爺子的那位故人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也認識?”
“何然,外號何一針,何小姐聽過這個人嗎?”查興權盯著何雪琪的眼睛,似乎要看穿她的內心一樣。
何雪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道:“噢……沒聽過。”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查興權歎了口氣道:“我這個病時好時壞,已經很久沒出門了,也不知道那位老友是否還尚在人間。”
“您現在需要多休息,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出去了。”何雪琪的態度突然一下子轉變,她拉了拉霍然的袖子,示意霍然一起離開。
霍然有些疑惑,但他看了看何雪琪的臉色,也沒說什麼,正想走,卻聽得查興權轉頭對查斯博吩咐道:“斯博,天色也不早了,你帶何小姐去用餐吧,我有點事情想和霍先生聊一聊。”
此話一出,霍然便愣了,但也不好駁查老爺子的麵子,何雪琪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呃……好的。”查斯博有些訝異,但是還是遵照查興權的話,跟何雪琪一起離開了房間,
等到何雪琪跟查斯博離開以後,霍然坐在沙發上,問道:“不知道老爺子想和我聊什麼?”
他和查興權是第一次見麵,有些想不通對方為什麼要把自己留下來,也不知道查興權要和自己聊什麼。
“不瞞霍先生,我這個病就算治好了,我也活不長了。”查興權像一個遲暮老人一樣,他看了看窗外,道:“我把霍先生留下來,是想和你聊一聊關於查家以後還能否存在的話題。”
聽到查興權的話,霍然有些驚訝道:“難道有人會威脅到查家嗎?”
“我們查家在江都少說也有百年了,這百年裏雖然敵人朋友都不少,但是能夠威脅到查家存在的,還真沒有幾個。”查興權一臉驕傲的模樣道:“起碼在我掌舵的時候,還沒有。”
“那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看到查興權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霍然實在想不通有什麼好擔憂的,查斯博雖然不是人傑,但也不是白癡,應該不至於讓查家沒落吧。
“在我患上這個怪病之前,我也是不擔心的,但現在不一樣了。”查興權越說越激動,他突然咳了幾下。
霍然趕緊上前,幫查興權拍了拍背,等他好了以後,霍然道:“老爺子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我看您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等您狀態好些了,我們再談別的。”
“不行,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而且查家也沒有多少時間了。”查興權一副正色的模樣,看著霍然道:“如果現在不說的話,我怕睡下去就醒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