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關了酒館大門,拿著計算器算賬。每往下按一下,我就肉疼一下。
別人開店是賺錢,我開店是賠錢。店鋪是之前我父母買下來的,倒不用擔心房租。可但酒就不一樣了,獨家製作,材料貴的要命,到最後還被一群從不結賬的妖魔鬼怪給喝了。
“麻蛋,這個月又虧了我三千!”我氣憤的想摔東西,可是一想這些東西都花了不少錢的,沒舍得摔,隻好老老實實的放了回去。
祁畫慢悠悠的拿著酒杯湊過來:“沒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看著祁畫手裏的酒杯:“這特麼最貴的那瓶!快,把你喝的酒的帳結了,我靠,我快傾家蕩產了!”
“我是妖,要錢幹嘛?”祁畫理直氣壯的把杯子裏的酒喝完。
正當我想跟祁畫拚命的時候,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個中年婦女,身上穿著打扮很講究,還帶著不少的飾品。這種打扮的人來我的店裏隻有一種可能,我靠我靠我靠,竟然有委托!
“你好......那個請問楚老板在嗎?”
“你好,我就是楚玖熙。請問需要什麼幫助?”我極其禮貌的衝她笑了笑。
中年婦女明顯有些意外:“哦哦,楚老板。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老公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臥床不起,但還有意識,他說自己全身上下都沒什麼力氣。然後我就去找了醫生,沒看出來有什麼病。到了現在我老公整個人都瘦弱了一圈,臉色發白。這不,我就想來找楚老板看看。”
我點點頭。中年婦女拿出三千元遞給我:“楚老板,這是定金,你一定要收下。”我也懶得客套,把錢收下:“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樣吧,你帶我去看一下情況。”我伸手扯過黃色道袍穿好,又拿了些東西,上了中年婦女的車。
這個中年婦女確實住的不錯,獨立的一棟別墅,還種了些花花草草。我打開天眼,四處看了一圈,二層樓的一個房間有黑氣飄蕩,果然是邪祟作祟!
祁畫眯了眯眼,先我一步進了別墅查看情況。
下車後,我跟著中年婦女進了屋子裏。中年婦女的丈夫確實氣色不好,滿臉慘白,弱不經風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拿出一張黃符,貼在他的印堂處,不一會兒那張黃符整個變為黑色。我連忙把黃符扯下,抖了兩下,黃符燃燒,最後化為灰燼。
“煞氣入體,傷其三魂七魄,需斬斷其源。”我皺眉,緩緩開口。
中年婦女看我確實有本事,連忙開口:“楚老板,我老公他......”
“夫人大可放心,本人在捉鬼方麵的能力還是能入眼的。隻要把源頭捉住,再加以調理,你老公就會好轉,不出一個月便可與之前一般。”
就在此時,祁畫穿牆而入,喊道:“找到了!”
“效率不錯嘛。”我跟著祁畫去了閣樓,剛進入其中的一個房間,一股陰冷撲麵而來。
憑借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這種氣息絕逼有邪物。房間裏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張遺像。遺像上的女子眉目清秀,頗有大家閨秀之風,脖子上還帶有一顆痣。
我從背包裏麵拿出各種東西,用毛筆蘸著朱砂在地上布陣。累死累活的在地上畫了半個小時,大功告成!我也懶得多留,收拾了一下就跑去閑晃了。
待到亥時,我才慢慢悠悠的從外麵回來。
時間差不多了,我拿著百年桃木所製之劍,打開天眼,又點燃了一支蠟燭,盤腿而坐。
片刻後,一陣陰風吹過,蠟燭熄滅。我拿出一張符,夾在兩指間晃了晃,符咒發出幽幽的光亮,勉強照到整間屋子。
緊接著,屋子中央慢慢的浮現出一個人影。她的身子背對著我,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看著我,脖子上有顆痣。她露出鬼身,我看著她血肉模糊的腦袋,一臉淡定的坐在原地。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嚇死爺了!
為了避免她看出來,我強忍著胃中的翻騰,衝著她打量了一下,身上滿是各種傷痕,有新有舊,卻道道見血。
“嗬,原來是怨靈,怨氣竟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