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染衣覺得這個時候，她應該好的是穩住自己的腳，不讓自己掉下去。
但是事實是，她直接一把拉住惜月公主，一個轉身，惜月公主沒掉下去，而洛染衣卻危險了。
又是一個顛簸，洛染衣是徹底沒有站穩，失足掉了下去。
那一瞬間，洛染衣又覺得自己是一個偉大的人。
而且，
什麼叫做有顧凡塵沒意外？
明明是有顧凡塵，有意外。
初秋的，也算的上是冰涼透骨，跌入水裏洛染衣瞬間就覺的自己被凍住了，身體越來越僵硬。她又不會浮水，撐什麼能。
身子一點一點向下沉入，冰冷的海水包圍著洛染衣，她是真的害怕了。
好像記憶的深處，自己曾經落去一次水，但是又記不清了。
是不是，人在快要死的時候，會想起來很多事。
記憶的最後，是一個模糊的身影遊過來。緊緊的帶著自己向上遊去。
“顧凡塵，我再也不信你了。”
洛染衣發自內心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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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洛染衣有些發蒙。而且這一覺睡得時間也太長了，導致這幾天洛染衣都是昏昏沉沉的。
偶爾醒來就看見顧凡塵在一邊背著手，麵色凝重的對下人們吩咐什麼。又或者是，顧凡塵趴在一邊，小心得幹些什麼。
這一次，洛染衣，做了很多的夢。
好像是幾歲那年，她聽閣主對她說，她被丟到雪穀裏，後來大病一場，忘了很多東西，如果不是自己命大，加上路過的洛語師兄救了自己，自己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也就是這樣，讓閣主動了惻隱之心，收留了她，取名為洛染衣。記得的那幾年閣主總是說自己看人的眼睛很準，卻總是在看到洛染衣的時候，歎一口氣說自己眼瞎了。
又是幾歲那年，自己第一次去探聽情報，被別人打的隻剩半條命，也還好她能撐著自己的命等到別人來救自己。
這次是不是也算命大？
“顧……凡……塵……”
洛染衣的睫毛動了動，沙啞的口音，著實嚇了顧凡塵一跳。
“染染，你醒了。”
顧凡塵的麵色也有疲倦之意。衣服不再是那麼幹淨，頭發也有些淩亂。看到洛染衣醒了過來，顧凡塵整了整衣服和頭發，快步走了上來。
“你……沒……吃藥吧。”
生病是一回事，損人又是一回事。
但是，洛染衣沒有多說，還是閉上了嘴，好像這次又是顧凡塵救的自己，水裏根本就看不清是誰，而且，自己應該是在被救上岸之前就暈了過去。
“……”
顧凡塵的臉色有點不好，但看到洛染衣識趣的閉上最之後，也沒有反駁，什麼，就那麼深深的凝望著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
“你贏了。”
顧凡塵無奈了，趁著洛染衣愣神的時候，輕輕的在洛染衣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好好養病。”甩了甩衣袖。
走了。
留下滿臉燒紅的洛染衣，腦子亂成一團。
他剛剛幹了什麼！幹了什麼！怎麼可以！太過分了！
洛染衣用手摸了摸額頭。表情有點猙獰，有點嫌棄，卻還有點竊喜。
“跟被‘肉包子’舔了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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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奇怪。她明明落水了，而且應該也不會浮水，但是等我們在水裏找不到她的時候，卻又在岸邊發現了昏迷不醒的她，而且，身邊還有燒起一把小火。是在給她取暖吧。”
顧凡塵頓了頓，繼續道
“而且，我們在身邊還找不到其它人的蹤跡。你說會不會是暗語閣的人？”
凝重的表情又浮現在顧凡塵的臉上。
也許，隻有和洛染衣在一起的時候，才是他最放鬆的時候，不用去對她偽裝些什麼，可以和她盡情的笑，盡情的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