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也不是想要屍體才打電話的。”神樂笑盈盈地說道。
一聽到這話,剛才還和顏悅色的王遂雲臉立馬一黑。他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不要屍體?”
神樂的臉色倒是不變,淡定地放下杯子:“嗯。”
“那你們找我幹什麼?”王遂雲馬上戒備起來,麵色不善地看著神樂,似乎是隨時要請我們出去的樣子。
“這個。”神樂不知什麼時候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枚銅錢,捏在兩指之間。
王遂雲的眉頭深深皺起,看向神樂拿在手中的那枚銅錢。
“這個是你的吧?”
“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王遂雲看到那枚銅錢立刻麵色一變,站起來就要將我們轟出去。
看他的表情驚慌至極,要說他什麼都不知道我還真的不信。可是我們還沒有問什麼,他就已經態度堅決地將我們“請”出了門外。
門砰的一下在我們麵前關上,神樂無奈地撇了撇嘴。
屋外的濃霧還未散,空氣裏濕噠噠的。墓碑變成黑影散在田間,影影綽綽。
“所以呢,我們現在怎麼辦?”沉默了一會兒,我盯著那扇冷冰冰的鐵門說道。
“不知道。”神樂回答的倒是自然。
叔叔轉臉看向她,遲疑地問道:“你覺得這兩個人和那個有什麼關係沒有?”
“不知道。”神樂依舊是這個回答,她的目光依舊膠著在麵前的鐵門上,似乎要透過鐵門看到裏麵的光景。
“雖然不知道這個銅錢和他們有沒有什麼關係,不過看起來,這兩個家夥應該是盜墓的沒錯。”半晌,神樂又開口說道。她的目光在四周環視了一圈,“這裏的地理位置也這麼好。”
我想起剛才遇見時王家兄弟手裏拿著的鐵鍬,心中倒是認同了神樂的猜想。
“說起來,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霧。”我將手在眼前悠了悠,可惜這霧並不同於煙,並不能這樣被驅散。我的眼前依舊是一片模模糊糊的。
“的確很反常。從地理位置來看,這裏不應該會起這麼大的霧才對。”叔叔沉吟地說道。
既然被人家趕出來了,我們也不便一直蹲在人家家門口。況且看那王家兄弟也沒有再出來的意思。於是我們便順著來時的小路慢慢往回走。
方才的司機先生說的一點錯也沒有,這條富民路上沒有人來。我們走了這麼久,竟然是一個人都沒有看見。而沿街的房舍也都是大門緊閉,廖無人煙。
真是個奇怪的地方。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的腿上都有些酸脹。而空氣裏的霧氣也淡了許多。
漸漸又人影從我們身邊走過,我心中猜想,大概是出了富民路了吧。
正想著到時候看見出租車小飛龍的招呼一輛把我們送到市中心,白澤卻在後麵一把扯住了我的手臂。我這才發現走在前麵的神樂也停了,整個人緊繃著,似乎是戒備著什麼。她的一隻手放在身後,做了一個叫我們停下的手勢。
我的心中警鈴大作,緊張地看著她,用極輕的聲音在她耳邊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