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神樂依舊是沒個正經。
我眯著眼鄙視地看著她。明明早就知道還在裝傻,這丫的是玩我嗎?我還以為她對鬆本智夏的人偶真的這麼感興趣呢。
等等,難道她不是對鬆本智夏的人偶很感興趣嗎?
我越想越把自己繞進去了,幹脆不去想這個問題,而是換了一個問題:“那佐助呢?又是怎麼回事?”
“啊,你不會真的以為鬆本智夏是那個人的真名吧。”
“……”
對不起我真的是那麼以為的。
神樂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了我一會兒,恨鐵不成鋼地歎了一口氣:“半夏,你還真是個笨蛋啊。你覺得那種東西一般人真的能做的出來麼?鬆本智夏,哦不對,應該是長穀川佐助。他原本也是個陰陽師,隻不過……”
神樂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我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神樂用手掌搓了搓我的頭頂:“長穀川家和黑岩家也算是世交,自從出了我小時候那個人偶的事情以後長穀川家失蹤了。別看他那個樣子,其實他比我大不了幾歲,本來是個很溫柔的哥哥的說。”
這樣啊……我垂下頭。說到底,還是這個長穀川佐助對自己的人偶太執著了。太過執著,才會到了瘋魔的狀態吧。今天的了斷他事先會不會也曾設想過呢?不然為什麼那麼多人,偏偏抽中了神樂和我。
不知怎麼的,我竟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心裏的情緒一時有些複雜,我一抬頭,竟然意外地看到神樂一張有些悲傷的臉。
誒?剛才是我眼花嗎?這個嬉皮笑臉的家夥,怎麼可能露出這樣的表情?
神樂似乎發現我在偷看她,一低頭,立馬換上了標誌性的玩世不恭的表情,紅唇一掀:“喲,小半夏,是不是被我的美貌給迷住了呀。”
……我的腦門上瞬間留下三滴冷汗,對嘛,這樣的家夥才是我認識的神樂。於是我習慣性地回擊道:“你走。”
神樂的笑容更深了,偏偏裝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啊,小半夏,你真是太無情了啦。”
“額,惡心死了,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我一邊和神樂嘴上過招,一邊往家裏麵走。白澤和明一已經先進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裏麵打起來。好的吧,這個應該不太可能。這兩個家夥可相親相愛著呢。
我一邊走著,一邊下意識地握緊了胸前的浮生,感受著那堅硬冰冷的東西硌在手心裏的觸感,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浮生啊浮生,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這個時候,我完全沒有發現,一片小小的紙人從我衣服後麵的帽子裏掉出來,慢慢悠悠地飄到了地上。
“啊啊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趴在桌子上,手裏領著浮生的帶子,苦惱地自言自語。
最近我新增了一項不怎麼好的習慣,那就是盯著浮生發呆,而且還時不時苦惱地自言自語。總覺得浮生的秘密一天不解開,我就一天不能安心。可是不知為什麼,又有一種直覺隱隱地提醒我,如果揭開這個謎題的話說不定會更痛苦。各種各種感覺糾集在一起,弄得我好生煩惱。
白澤笑著把一盆西瓜放在桌子上:“好啦好啦,被嚇琢磨了,快吃西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