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心裏湧上一種毛毛的感覺。
從剛才開始就好像一直有人監視著我似的。但每次我轉頭去看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不對,那種陰冷黏著的感覺,絕對不會是我的錯覺!
可是到底會是誰呢?鬱函?這裏跟我有仇的人好像就她一個了,可是她也不會有這麼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啊……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時候,我的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身影。
蒼白的臉,陰沉的臉色,工作人員的衣服……
我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我怎麼忽然想到那個人了?這好像和那個人沒什麼關係吧。
不過……那個人果然讓我很在意麼?
我在白澤的身邊走著,向木朵她們那邊走過去。就在我低頭想事情的時候,我腳邊的水麵忽然晃了一下。波紋中似乎浮出了一個黑色的足球大的影子。
“啊!”這個突然出現的影子嚇了我一大跳。我下意識地往邊上一跳,正好撞在白澤的身上。
“怎麼了?”白澤扶住我的身體,關心地問。
“水,水裏有東西……”我顫顫巍巍地指著水麵說道。
“哪裏有東西?小夏你是不是看錯了?”白澤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什麼?怎麼會?
我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池子裏。水麵上有一圈圈的波紋在緩緩蕩開,但是卻很清澈,根本沒有什麼黑色影子。
難道是我看錯了?我的心裏一驚。
可是不應該啊……我分明是看見了。一團模模糊糊的黑色影子,像是糾纏的水草。
我又往那水裏看了兩眼,依舊是清澈見底。
真是見鬼了。
“啊啊啊,你們終於回來了。”一看到我們木朵就激動地奔了過來,然後苦著一張臉在我耳邊悄悄地說,“你知道跟一座冰山呆在一起我又多慘嗎?”
我哭笑不得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坐在沙灘上的明一,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不回來我都不敢走,怕你找不到。我們趕緊去吃東西吧,聽說那裏有很多好吃的。”木朵勾上我的手臂,指著不遠處一排移動餐飲車說道。
“嗯,好。”玩了這麼久我也有點餓了,聽說要去吃東西,立馬愉快地答應下來。
“白澤,明一我們去吃東西吧。”我指著小餐車們興高采烈地說道。
明一這次倒沒有再鬧別扭,安安靜靜地跟在我們身後,和白澤走在一起。
一路上,我隻覺得妹子們火辣的目光都要把我們烤熟了。
“你感覺到沒有。”我弱弱地問身邊的木朵。
“嗯。”木朵縮了縮脖子,像是身在敵營一樣,弱弱地說道,“感覺到了,好可怕。”
因為是試營業期間,所以餐車上的東西統統免費。
聽到這個消息我簡直樂壞了,砸吧著嘴一排排地看過去,然後指著中間那輛車說:“我要吃冰激淩。”
冰激淩的車子前麵排了不長不短的隊。我們四個人很快排了進去,我和木朵牽著手排在前麵。明一和白澤兩個人的身高都很高,排在後麵像堵牆似的,把陽光都擋掉了,投下一片陰影,舒服極了。
我們很快排到了餐車的最前麵,穿著紅藍衣服的冰激淩姐姐笑眯眯地問我們:“要什麼口味的啊?”
“香草。”“巧克力。”我和木朵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