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培訓?這個白無常說話可真潮啊。
“……”
我被他看得完全不敢說話,隻得賠著笑臉,卻不知這笑臉比哭還難看。
白無常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我手裏的浮生:“噥,這個就是陰司的憑證,用這個就可以任意穿越陰陽兩界。你師傅沒教過你嗎?”
我心中早就已經哭笑不得,真是的,我哪裏來的師傅嘛。
其實也不怪我,活人拿著攝魂鈴從事陰司的工作這都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我隻不過是機緣之下得到的浮生,自然不知道陰司是個什麼東西。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我依舊賠著笑臉,謙卑地聽著無常爺的訓話。
“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啊。”白無常果然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開始了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大體的意思就是年輕人工作要認真,辦事要負責。
不愧是勞動模範白無常啊。
我直聽得兩眼昏花,過了半天,無常爺大約是口渴了,終於止住了話頭,用一句“好好工作”結束了訓話。
“是是是。”我連忙答應,“說起來,無常爺,我和兩個朋友走散了,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找他們?”我笑得一臉狗腿。
白無常大約是被我的態度打動了,挑了挑眉,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知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老廟。”
雖然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在不在,不過回去找找總歸沒錯的。媽媽不是說過嘛,和朋友走散的時候要在原地等。
白無常揮了揮手。
“啊,還有……”他。我指著白澤,一個“他”字還沒有說完,白無常打開的白色缺口就把我吸了進去。
一陣天旋地轉。
我以一個十分不雅的姿勢趴到了地上。
真是的,白無常送人都不會好好送的麼,跟坐過山車似的。
白澤好像也沒有回來。
就在我想要爬起來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神樂驚喜的聲音:“半夏。”然後我瞬間就被一個熊抱抱住了。
“啊啊啊,神樂,我要喘不過氣了。”我被神樂勒得臉色煞白。真是的,這個家夥的力氣怎麼那麼大。
神樂這才將我鬆了開來,一雙眼睛早就變成了星星眼。
我抬起頭,發現明一也站在旁邊,看著我的眼中明顯有些擔心。
“我沒事啊。”剛說完這句話,我的眼睛就瞥到了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
“白,白澤?”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剛才不是還在那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麼。怎麼一瞬間又在這裏了?明明沒有一起回來啊。
“啊,你看我都忘了,剛才你不在的時候,我們找到白澤啦。”神樂興奮地說,像是得到了老師表揚的小學生。
“這怎麼可能……”我看著白澤喃喃地說道。
白澤剛才明明是跟我在一起的啊。
“小夏你怎麼了?”白澤見我這個反應有些擔心地走上前一步,和我四目相對。
聽到他這麼叫我我就確定了,眼前這個絕對是白澤沒錯。那麼剛才那個又是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