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一個沒有見過的房間,似乎也有一道看不見的壁壘隔著。
我試著順著壁壘走了幾步,卻發現自己來到了樓梯口。伸腳一探,空的。隻好回頭。
這些壁壘很奇怪。有時會拐彎。不一定都走得通,像個迷宮一樣。
一種怪異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不是吧……
我驚恐地看向四周。
這種感覺,簡直就像被困在牆壁裏一樣!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
“你去準備道場。”我剛回到原來的地方,就聽見神樂對叔叔這樣說,“不管半夏現在在哪裏,先把那隻鬼鎮住再說,不然半夏和它單獨呆在一起太危險了。”
我感動得都要哭了。
神樂大人,你真英明。
難以想象如果入夜了那隻鬼再來找我我應該怎麼辦。
叔叔很聽話地去了。他一走出房間,神樂就問一旁的白澤:“你能感覺到半夏在那裏麼?”
我那麼期待地看著他,他卻搖了搖頭。
神樂歎了一口氣。
她提溜起我的鈴鐺端詳了半天。
上麵的圖案紛繁富麗,我知道。但此刻我心裏忽然有種怪怪的感覺,難道那上麵的,是咒文?
好像有鈴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一下。見鬼,又幻聽了。
等等,為什麼神樂的臉色也變了。難道那個鈴鐺剛才真的響了?
可是不應該啊……
這麼想著,那鈴鐺又響了一下。我就聽見神樂欣喜地對白澤說:“我有辦法了!”
誒?
神樂在白澤耳邊說了些什麼,白澤的瞳孔微微一縮。然後點了點頭。
他們三個人在房間裏貼滿了符。和昨天那種不同,白色的底,用綠色顏料寫了奇怪的文字。
喂,他們在幹嗎呀。
我心裏忽然又一種不祥的預感。背後一陣陰氣襲來,心底發毛的感覺又回來了。
咯咯咯。
咯咯咯。
不是吧……
說好的把鬼鎮住的呢?神樂你這個騙子!
那個女鬼比昨晚更恐怖。她的眼角似乎裂開了,一直在往外滲血,麵皮像融化了一樣鬆鬆垮垮地往下墜著。
她向我伸出手,上麵已經沒有了皮膚,露出血紅血紅的肉和森森白骨,上麵有一層淡黃的粘液,不知是膿還是細胞液。
我一看頭皮就是一麻,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身體拚命地往牆上貼。
退無可退。
咯咯咯,咯咯咯……
那女鬼又開始了。
她的頭往邊上一折。就聽見哢嚓一聲,森白的脊柱從脖子後麵伸出來。
我靠!
我的心情是崩潰的。你說我們無冤無仇,你把我拖進這鬼地方也就算了,現在還來嚇我!
我忽然有點懷念起顧蕊來了。
和眼前這一隻相比,顧蕊簡直就是小天使。而且當時還有白澤陪在我身邊。
白澤……
白澤……
一個人無助的感覺。
好沒用。
好想哭。
剛才的房間裏已經空無一人。
白澤,你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