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一凜,對樓上大聲喝道:“破門進入。”
話音剛落,侍衛們的大腳踹了上去,幾下功夫,三個房門全部被踹開,本應住有四人的房間,此時裏麵空無一人。
然而,打開的窗子似乎說明著這兒剛剛發生的故事。
侍衛進屋翻看了一下,走到君醜麵前,壓低聲音說道:“王上,她們跳窗走了。被窩還有餘溫,想必不會走遠。”
在屋中呆了片刻,感受著熟悉的味道。君醜眯了眯眼睛,拳頭攥緊,說道:“追。”
君醜上馬,一陣疾馳。然而跟在身邊的侍衛,人數眾多,一時間沒有追的上。片刻功夫,君醜身邊隻剩下了離得近的侍衛頭領和兩名下屬。
深夜裏,霧氣中,他仍然沒有放慢馬速,而是焦急的催促著天蠶,一路向前。
經過一片沼澤,他倏地停下了馬,四周一片寂靜,但他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一聲馬兒受驚的嘶鳴聲,響破蒼穹。
“籲……”龍羽兒緊勒韁繩,側耳傾聽,是天殘的聲音。
馬蹄聲由遠即近的傳來,隨即就看到天殘背無一人的瘋狂般的奔跑過來,從她們的身邊呼嘯而過,一點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龍羽兒拿出馬鞭,抽打著自己的坐騎,待與天殘平行時,一個跳躍坐在了天殘的背上,用盡力氣,勒緊韁繩,天殘前蹄高高揚起,一聲鳴叫,險些將龍羽兒甩下身去,片刻之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翻身下馬,雖滿心疑惑天殘的出現,但還是先查看天蠶的情況,卻突然發現它的屁股處插著一羽箭。
“綠萱,拿藥。”輕輕的撫摸著天殘的毛發,引著它趴下,拔箭。怕它再次發癲,龍羽兒給它用了一定計量自己製造的麻藥。
龍羽兒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看著睡下的天殘,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天殘不是一直與君醜在一起嗎,如今天殘受傷,君醜會如何?
“綠萱,傾城,你們看著天殘。青羽,我們回去看看。”吩咐完,上馬朝著天殘出現的地方奔去。
由遠及近,一陣打鬥聲傳進龍羽兒的耳朵,放慢馬速,一點點的向那打鬥的地兒靠去。
一個禿頭漢子正在與君醜站的如火如荼,邊上有四五個人,笑嘻嘻的指手畫腳圍觀,沒有著急動手的意思。
其中一個矮個子一臉壞笑著打趣道:“頭兒,他的手下都死了。還與他磨嘰什麼,一箭射死,豈不省事!”
禿頭大漢由一開始的嬌嬌自傲,漸漸變得應付吃力,身側圍觀的人才意識到這個男子絕非看上去那麼弱不經風,紛紛起身靠了上去。
矮個兒第一個拔出大刀,衝著背對著自己的君醜,悄無聲息直直的砍了下去。
龍羽兒衝了出去,用鞭子擋下了矮個兒致命的一刀,戲謔的笑著,說道:“背後暗算,乃小人行徑。”
打鬥熱烈的場景,被突然出現的兩人衝散了,停了下來。
白衣男子,他們不認識,但身後的青羽卻是他們熟知的。
矮個兒扭了扭剛剛被龍羽兒震的有些發麻的胳膊,氣的有些牙根癢癢,僅憑這一招他就知道,在這兒的人沒人是她的對手。
大漢看到青羽,對龍羽兒的身份也猜出幾分。眯了眯眼,走出來一拱手道:“與青羽姑娘同行的勢必是龍羽兒師妹,善主既已放你出幫,就不要在此多事兒了吧?”
龍羽兒甩了甩手中的軟鞭,輕輕的笑了笑,說道:“別的事兒我可以不管,但你們要動他,我可不依。”
“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大漢不理會矮個兒的暗示,大喝一聲,衝上去繼續廝殺起來。
幾人打做一團,乒乒乓乓,兵器交叉的聲音,摻雜著男人慘叫的聲音不絕於耳。
“龍羽兒,你大膽,你破壞了幫主計劃,你定會……”懶得聽大漢最後的喝斥和呻吟,龍羽兒軟鞭一出,一下子抽蒙了對方。大漢眼睛倏地瞪大,直直的倒了下去。
看著一地傷的傷,死的死的人,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君醜有些呆了,龍羽兒上前,輕輕的查看著他的傷勢。
“蝶兒,真的是你嗎?”君醜收回遊走的神經,雙手握住龍羽兒的肩膀,緊緊的盯著自己眼前一身白衣之人。還是如初見那樣,一塵不染。
“嗯。”龍羽兒拿出藥膏,為他擦拭著。
“我……我終於找到你了,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君醜富含感情的話語讓龍羽兒冰涼的心,再一次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