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公喜笑顏開,使勁點了點頭,“王上,錯不了的,我們一隻在暗中保護龍府的侍衛說,親眼看到龍府的下人將這個交給守衛的。”
“嗯,韓公公,太好了,蝶兒她終於理我了。”君醜開心說著,然後小心翼翼的慢慢打開竹簡,一字一字的向下看去。
“王上,蝶兒姑娘怎麼說?”看著笑意滿滿,看了不下十遍的王上,仍低著頭品讀著,韓公公開口問道。
“蝶兒約我明日午時,出城遊玩一日,她在乎的果真是這些,我總算沒有猜錯。”君醜抬頭,露出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輝。
“嗯,真是太好了。”韓公公看著多日來,終於重露神采的王上,欣慰的喃喃自語,愛情,真是個折磨人的東西。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次日清晨,朝堂之上,“有本啟奏,無事退朝。”韓公公尖銳的聲音在朝堂響起。
“臣有本奏。”司農陳大人走出人群,跪拜道。
“講,”看著拜在下麵的司農君醜本來愉悅的心情,有些發堵。他翹首以盼的日子,卻被攔在了這兒。
“稟王上,由於前些時日戰亂不斷,城外村莊的堤壩被洪水衝垮,再加上糧食緊缺,不少難民向城中湧來,此事,需要妥善處理才是。”
司農蒼老的聲音響起,讓君醜很是為難,這是個大問題,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解決的。
“此事非常嚴重,你想想有何對策,咱們明日再議。”
君醜試圖起身離去,卻被司農叫住,“王上,不可啊,災情刻不容緩,還請王上決斷。”
“這……”君醜氣悶,早就沒有這饑荒的問題嗎,非要這時前來稟報,明顯是來添堵的,直接開口道:“在難民進城之前,緊閉城門,為防暴亂,派軍隊駐守。”
看著大司農還欲再言,君醜摸了摸發痛的額頭,道:“我累了,眾位愛卿為穩住民心,辛苦了。都散了吧,有什麼事兒,明日早朝再說。”起身宣布散朝,不理會大司農等一群臣子的呼喚,頭也不回的闊步離開。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大司農焦急的有些顫抖,看著麵麵相覷的朝臣,他走到了丞相劉凱的麵前,“丞相,你說呢?”
“王上既已下旨,我等應該唯命是從,著手去辦吧!”劉凱無奈歎氣,一拱手,表示了對王上的認同,也離開了朝堂。
“咳,隻能如此了。”大司農一甩手,無奈道。雖知不可為,也要為之,無奈的很呐!
殿內其他人也都悄悄向著信任的人,遞著無奈的眼神,轉身向著殿外走去。
馬車之上,君醜的聲音帶著激動,還有一絲掙紮,“蝶兒,你願意做我唯一的王後嗎?”君醜望著一襲白衣,不染一點風塵的女子,仍是心下慌亂。
“嗯,”龍羽兒臉頰一紅,輕聲應道。
“蝶兒。”君醜聲音喑啞,透露著纏綿,無數個日月的相思、磨難、歡喜,都揉碎在這輕輕的聲音裏。
傾身向前,一把將坐在一側的龍羽兒摟入懷中,就這樣,兩人緊緊相擁,馬車緩緩的從北城門駛出,向郊外而去。
當城門的守兵試圖悄悄的關上難民逃生的南城門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驚慌的女聲,“他們要關城門啦,他們要餓死咱們啦!”
這句話如驚雷一般,炸醒了饑腸轆轆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難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看著前麵的人抵擋著關閉的城門,也都使出身上最後的力氣,紛紛加入其中。
“快去通知司農,難民造反啦!”守門的將軍吩咐副將快去搬救兵,執行這個關閉城門的指示,甚是頭痛。
“快,進宮。”
在府中剛剛褪去朝服的司農聽到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這可是京城,如果難民激憤,惹出事兒來,恐怕要出大亂子啊!
邁著緊密的步子,司農終於看到了韓公公。
“什麼?王上不在宮中,那可知道去向。”司農震驚道。
“回稟司農大人,王上隻說出宮一日,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去向。”韓公公低垂著眉,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咳!”司農氣憤的跺腳,歎了口氣,揮了一下衣袖,轉身走了出去。
身子有些搖晃,嘴裏不禁喃喃:“這可如何是好?”
走到宮門口,正不知該何去何從時,看到勾靳將軍正在整裝隊伍,準備去支援城門。
“司農大人,王上有何指示嗎?”看到司農,勾靳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