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自打郢王被殺,搬進京城沒多久就已出去遊玩為名,外出的龍老爺和龍夫人,風塵仆仆的回到了家中。
緊接著,當日午時姬王妃就頂著拜會龍老爺和夫人的名義,笑臉盈盈的走了進來。
聽了青羽的稟報,龍羽兒沒有前往,她仍在自己的房間補覺。而且她也無需探聽,一會兒自會有人稟報她想知道的答案。
傍晚時分,嚶嚀一聲,龍羽兒醒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小姐,你醒啦?”綠萱守在門外,聽到裏麵發出聲音,出口輕聲問道。
“嗯,進來吧!”
看著綠萱進來,龍羽兒邊穿著衣服,邊問道:“姬王妃走了?都說了些什麼?”
綠萱一臉激動,亢奮異常,道:“姬王妃坐了好久,才剛剛離開。依小姐所料,姬王妃的確是在等龍老爺和夫人……”
“說重點。”龍羽兒不耐煩打斷道。
“嗬嗬,我就是太激動了。她來是想和老爺、夫人商量一下,讓小姐你嫁給王爺做妾之事!”
“什麼?咳咳咳……”龍羽兒正在品茶,一口沒咽下去,噴了出來,引起一陣咳嗽。
綠萱輕輕拍了拍龍羽兒的後背,一臉不以為然的開口說道:“就是姬王妃看出王爺對小姐有情,所以很大度的幫助王爺納妾。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奇怪啊。小姐,這是怎麼了?”
順了順氣,感覺身體舒服些了,心裏卻開始不舒服了,這是什麼破思想。龍羽兒撇嘴,繼續開口問道:“哦,那龍老爺和夫人沒表態吧?”
“他們哪敢擅自做主小姐的事情,他們委婉的表明了凡是要聽小姐的意思,姬王妃遊說了半天,看沒有成果,又聽說小姐在午休,就怏怏的走了。”
龍羽兒讚賞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這個姬王妃,還真是大度的很吶。不過,咱們的速度要加快了,不能因為這個生什麼變數!”
此時,丞相府中,大廳之內,“今日又是如此,而且更晚了,”劉凱和騶德兩人下朝回來,例行公事般,當著兩個小的麵,再次討論著朝中之事。
“這新王也真是太不懂事了,也不知這位美人是何絕色,迷得咱們新王連續多日遲到,今日更甚。”騶德抱怨連天。
“聽說不是絕色美人,有宮人看到說是個美男子呢!”丞相像是了然的樣子摸著胡須,眼中盡是不屑神色,壓低了聲音說道。
薑瑜兩人更是對此事嗤之以鼻,猥瑣的對笑了一眼,一個國家的王居然有斷袖之癖,真是丟人啊!
幾人小小的聚會結束,騶德和薑瑜兩人在回程的馬車上,騶德突然問道:“薑瑜,最近你都在忙些什麼,在家中怎麼總是見不到你?”
“我……我能忙什麼,還不是應酬,為以後做官拉攏人脈。”薑瑜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然後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態,小心應對著自己的父親。
“拉攏人脈也是好事,去賬房再領些銀子吧,花錢的地方別手軟。”騶德沉聲說道。
“多謝父親。”薑瑜領了命,回到府上,就喜滋滋的向著賬房走去。出了房門,心裏一陣竊喜。
最近霓裳歌舞坊的青羽姑娘對他格外熱情,所以即使青羽不日日登台,他也每日必去,青羽姑娘麵前大獻殷勤。這樣一來,花錢如流水,的確處處用錢。
東流逝水,葉落紛紛。幾日之後,王宮之內。
“韓公公,今兒是幾兒了?”一大清早還沒上朝,君醜邊擦拭著臉龐,邊問著。
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出現的問題了,自從龍姑娘走後,這句話便是王上的口頭禪了。
“回王上,今天已是農曆十四,”韓公公恭恭敬敬的回答著。
“蝶兒走了已經十日了,”一句話,說的有些悲涼。
韓公公看著心裏有些難受,提醒道:“王上,該上朝了。”
“走吧!”每日就是上朝議政,下朝處理奏折。朝上麵對著一幫阿諛奉承的大臣,後宮再麵對著一群唯唯諾諾的下人。每日如此反複,毫無樂趣可言。
坐在朝堂之上,君醜有些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午後,處理著手中事物,看了看邊上一摞仍沒有批閱過的奏折,君醜煩躁的將筆摔了出去。
“日日都有,真是煩人的東西。”君醜霍的一下站起身來,吩咐道:“準備便衣,我要出宮。”
“王上,那今日的奏折怎麼辦呢?”韓公公跟在身後,邁著小碎步。
“就這麼放著,說我沒批閱完便是。”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