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曖昧讓她盡收眼底,想起剛剛的情形,善主不僅對她冷漠,還讓她在所有人麵前顏麵盡失。她的牙齒就忍不住的咬緊,都是那可惡的龍羽兒,她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然而,看到葉楓和龍羽兒在一起的那一幕,她眼底不禁泛起的絲絲冷笑,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看來這一年的時間裏,發生了不少事呢!
回程的馬車上,綠萱開口詢問:“小姐,善主真的就是當今的餘善王爺嗎?”綠萱和青羽兩人不是善主身邊伺候的人,在幫中也無職務,因此兩人至今才知曉善主的身份,實屬正常。
龍羽兒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吩咐道:“你們兩個知道便罷了,不要向他人提及。”
想起今日在幫中眾人談話的內容,綠萱不由心潮澎湃,激動的說道:“那是自然。不過,小姐,你真的要幫善主奪位嗎?”
青羽也好奇自家小姐的回答,期待著答案。她家小姐性格沉穩,心思縝密,渾身散發著超凡脫俗的優雅氣質,怎麼看都不似十幾歲的少女。
龍羽兒像是已經感受到了自由的空氣,今日心情不錯,一改往日的沉默,堅定的點了點頭,回答道:“不得王位,誓不罷休。”
“好,小姐,我和青羽都會傾盡權利幫你的!”綠萱舉著小手,青羽也滿麵嚴肅,兩人表著衷心。
龍羽兒輕輕一笑,道了聲“好”,便陷入沉思:徐毅,我馬上就會得到自由之身,就可以去滿世界的尋你了……
龍府內,龍羽兒正緊鑼密鼓的籌劃著,絹布和竹簡來回往複,空白幹淨的搭進書房,滿寫滿畫的抬出書房,如此過了一日,她都未曾走出過。
第二日清晨,龍羽兒從榻上緩緩起身,舒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肢,臉頰帶笑,多日的努力,昨晚終於成功了。
“青羽,準備馬車。”龍羽兒在屋內喚道。
“好的,小姐。”在屋外一直等候的青羽輕聲說了句,轉身準備去了。
馬車之上,龍羽兒正襟危坐,盤算著心中的計劃。這盤爭奪王位的棋盤,不容有絲毫的差錯。
“籲……”突然,青羽的一聲急呼,勒緊韁繩,馬蹄與大地摩擦了片刻,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龍羽兒身體前傾,差點撞到窗棱之上。遊走的思緒飄了回來,車簾一掀,探出身子,問道:“怎麼回事?”
青羽指了指馬車的正前方,道:“小姐,前麵有人打架,路都被人群堵住了,咱們要繞過去嗎?”
“繞路。”龍羽兒看了看前麵擁堵的人群,身體回到車內,嘴唇輕啟,沉聲吩咐。
“是,小姐。”
馬頭調轉,正欲向原路返回,與此同時,雷雨般強烈的拳打腳踢聲,夾雜著女人那尖酸刻薄的謾罵聲傳進了馬車,龍羽兒按了按發痛的頭,漫不經心的瞟向那人群之中。
“徐毅,你今天死定了。”一聲尖尖的話語,由馬車的窗口,輕飄飄的傳進龍羽兒的耳中,如一陣風暴,卷起了萬丈狂沙。
“停車。”龍羽兒急急地呼出一句。馬還沒有站穩,龍羽兒就迅速跳下馬車,一個躍起,飛上邊上的房頂,尋找著人群中的那熟悉的麵孔。
看著龍羽兒匆匆而去的背影,青羽那一直淡淡的臉上顯出一抹錯愕,心中不解,究竟是何人能引得自家那萬事都雲淡風輕的小姐這般。
隻見人群正中,幾名侍衛模樣的男人正聽著邊上那麵容俏麗,衣著華美,麵上洋洋得意的少女的指揮,興奮地毆打著早已遍體鱗傷,已經踉蹌的青衫男子。
那被圍在中間的男子雖然體力不支,幾近到了毫無招架之力,卻仍一臉挑釁的笑容,眼睛死死的盯著場邊那少女,沒有屈服。
“真是找死,給我往死裏打。”華衣少女惡狠狠的咬牙,突然,邪魅一笑,挑眉繼續說道:“誰打死他,我賞銀一百兩。”
一百兩啊,那可是他們幾年的花費。剛才還有所保留的男人們,頓時像脫了韁繩的野馬,拳腳不加收斂的向著男子招呼過來。
眼見被打的男子匍匐倒地,站在高處的龍羽兒看清被打之人,心底有些失望,那是一張她毫不熟悉的臉,但心懷希望,她還是傾身飛下,如一片羽毛般,輕輕的落到了人群中間,擋在了男子麵前,麵色一凜,大喝道:“住手,這麼多人圍毆一人,不感覺羞愧嗎?”
“你是哪裏來的,敢管我的閑事?”少女一臉氣憤,看著這個比自己不知美了多少倍的女人,嫉妒的臉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