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敏一言不發,臉上陰晴不定的回到座位,食不知味的吃起飯來。再無人去挑釁懷夢德。
經了懷夢德的提醒,錢世敏記起了許多不公平的事。好幾次重要的任務,賺得大的任務,按理本該是他去的,上司卻給了不如他的人。他的職位確實多年沒變動了。接到的任務,也越來越差。道院該給的薪資也常拖欠。他幾次給上司送禮,都被婉拒。而就他所知,那上司卻收了其他同僚的禮。原來對他不錯的師父,現也很久沒跟他聯係了。
似乎一切的改變,就是從他挑釁懷夢德開始。
想著想著,錢世敏出了一頭的冷汗,食不下咽。
他看看同伴,個個麵如土色,一臉的懊惱後悔。
李懷德用眼角餘光,一直觀察著眾人的反應。見此,他鬆了一口氣。
試探成功了,果然大有問題!
李懷德剛才說的話裏,其實有許多事,他都不能肯定,隻是推斷會這樣,然後說出來試探。眾人的反應,印證了他的推斷。
欺負為難他的人,果然暗中受到道院上層的打壓,晉升之路基本斷了。
這說明,背後保護他的人,就是平天觀高層中的一員。隻是那人到底是誰,李懷德還不清楚。
他仔細回憶過,平天觀高層中,並沒聽說有姓懷的。
不能從姓氏上找出人來,那就很麻煩。可能有私生子的高層,那實在是太多了。
在這世上,哪家道觀的高層都是家裏三妻四妾,外麵情人一堆。
要逐一排查過去,李懷德實在沒有那個精力。
李懷德懷疑懷很可能是母姓,但這同樣不好查。高層對自己養了小情人的事,一般都不會聲張,因為要防著妻子鬧事,外人要查出來很難。
李懷德在這裏,一個手下都沒有,靠自己一家家查,那不知查到何年何月才能查出來。
吃完午餐,李懷德剛回到住處,就郭玄郭教授就在外麵敲門。
李懷德暗道:我就猜他該來了。
他打開門。
郭玄關切的說:“夢德,你沒事吧?”
說著,他就用探手來摸李懷德的脈門。
往日懷夢德一回來,沒多久郭玄就會關切的來問寒問暖,送醫送藥,真是比對親兒子還親。郭玄可算是懷夢德除了那幾位紅顏知己外,最信任最敬重的人。
李懷德沒躲,微笑道:“我人沒事!隻是任務沒能完成,身上的財物全被搶走了,我的妖寵也死了。”
郭玄歎道:“人沒事就好,夢德,你以後還是不要出去了,太危險了。”
李懷德暗中吐槽,你怎麼知道我這次很危險?
他歎息道:“我現在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不出去做任務不行啊!”
郭玄咬牙道:“你修練的事,我再想想辦法,你且忍一忍。”
李懷德說:“先進屋吧,我們裏麵說話。”
到了裏麵,坐下後,李懷德含笑道:“郭教授,你背後是誰?我要見他!”
郭玄呆了一下,一臉茫然的說:“孩子,你說什麼?我背後哪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