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拖著略顯沉重的腳步回到家,一推開門,就看到了葉齊麵色鐵青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江秋梅和葉晴則站在他的身邊,麵色有些倉皇。
坐在葉齊身邊的張韻一看到葉承進了屋,立刻對他使了個眼色。
葉承看了眼自己走的時候因為匆忙而來不及收起的牛皮信封依然平靜的躺在茶幾上,心裏已然明白了幾分。
“爸,您都看到了?”他平靜的看向葉齊。
“不然你們還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葉齊銳利的審視著葉承,麵上俱是不怒自威的氣勢。
“我也是今天才剛看到的這些照片。”葉承有些疲憊的說,腦海裏始終揮不去剛才小舞和她說話時那種讓他心驚的疏離。
“你明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卻在有了她的消息後瞞著不告訴我,葉承,你是不是當我不存在了?”距離照片拍攝的時間到現在已經幾個星期了,可他們居然一直瞞的滴水不漏。葉齊高高的舉起牛皮信封,一把扔到了葉承的身上。
張韻見狀一驚,趕緊上前勸道:“老葉,你先別生氣,你的心髒不好,醫生說不能激動。再說,總要給阿承解釋的機會啊。他也說了,他並沒有瞞你,他也是今天剛知道的。”
葉齊冷冷的看著葉承,如果不是他授意,誰可以差遣的了陳兵?
“爸,這些照片是我找人拍的。”見老爺子動了真怒,而葉齊又是一臉的倦意,江秋梅戰戰兢兢的承認。
“秋梅!”張韻看了眼這個向來恪守本分的媳婦,為難的喊道。
“我的本意並不是去調查小舞,隻是因為小晴告訴我容是喜歡上了別的女人,我才麻煩陳兵幫我去跟拍小是。沒想到,卻拍到了他和小舞在一起的照片。”裏麵確實有幾張照片拍到了容是和舞闕在一起的畫麵,所以這樣的借口也不算太牽強吧。
江秋梅有些害怕的看了眼葉齊仍然繃著的臉,事已至此,她隻能硬著頭皮把謊話說下去。
“爸,我知道這些年您一直都想找到小舞,可是您也看到了,現在的小舞,早就不是當年的小舞了。她非但在酒吧裏唱歌,還做了容是的情婦。”
“秋梅,你住口!”葉承大聲嗬斥。
站在一旁始終一言不發的葉晴被葉承的吼聲嚇了一跳,她驚恐的看著自己向來溫和儒雅的父親居然鐵青著臉嗬斥著自己的母親,她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那種似乎隻要自己的母親再多說一句,他就會衝上去不計代價的堵住她的嘴。
“葉承,你知道我說的都是事實!”江秋梅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到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是想要維護這個拆散了小晴和容是的人,居然還是聽不得別人說她一句惡言。
“什麼叫做了容是的情婦,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葉齊的心髒跳的有些急促,他的視線掃過葉承,直直的盯著江秋梅。“你到底還知道了些什麼?”
“爸,我知道,對您隱瞞小舞的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不對。可是,我也隻是不希望您見到了現在的她傷心、難過。”江秋梅咬了咬牙,不去看葉承紅的冒出血絲的眼睛,“小舞從五年前就做起了容是的情婦。這件事情,是小舞親口向我承認的。至於原因,恐怕是為了報複我和小晴。如果您不信,您可以自己去問她或者問容是,我就是再大膽,也不敢拿這個事情騙您。”
“繼續說下去。”葉齊的臉色越來越差,聲音也低沉了幾分。
張韻趕緊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可他卻碰也不碰。
“而且,她早就已經不叫小舞了,她幫自己改了名字,她現在的名字叫闕愛。”
“江秋梅,你說夠了嗎?”葉承的臉上不見絲毫的血色。
“葉承,讓她說,我想聽她說。”葉齊冷著臉。
江秋梅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我去過她現在工作的那個酒吧,那裏的人說她已經在酒吧裏做了7年了,這些年,她從來沒離開過這個城市,隻是不願意回葉家。爸,她處心積慮的離開了葉家,就是為了報複我和小晴,現在,她終於把容是和小晴拆散了,爸,您總要幫我們說句公道話吧。”說到悲憤的地方,江秋梅忍不住也抹了把淚。
“你說她從來沒離開過這裏?你說她改了名字?還做了容是的情婦?”葉齊冷著聲音將江秋梅說的又重複了一遍。原本沉著的臉,現在已完全失去了血色。
“老葉,你心髒不好,千萬不要激動。”張韻見葉齊的臉色極差,趕忙坐到他的身邊,幫他順著氣。
葉齊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眼睛還看著江秋梅,卻一點點失去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