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費了那麼大勁好不容易趕走了她們母女倆,江秋梅又怎麼會主動在葉家人麵前提起她們。她應該比任何人都希望永遠不要見到自己吧。
“那你也準備就這麼先拖著?其實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你也可以回家了吧?”承歡試探著說。之前闕愛一心躲著所有人倒也無可厚非。可是現在既然瞞不住了,何不索性大大方方的。
“我知道的,再給我一些時間吧。”說到底自己還是有些害怕的,七年的時間,很多事情都已經不同了,現在的她,還是曾經葉家人眼裏的她嗎?更何況,還有小陽,還有母親。有太多的事情,她需要理清楚。“先不說了,容是回來了,回頭再聊。”
掛了電話,她轉身看著坐在身旁的容是。
“和承歡打電話?”他一開口就是一股酒氣,闕愛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他向來是個自律的人,難得會見到他喝成這個樣子。
“你喝酒了?”她看著他有些潮紅的臉。
“恩,和政府的人吃飯,被多灌了幾杯。”為了城北的那塊地,他最近每天和各個環節的人斡旋,酒桌本就是世界上最好談生意的地方。
闕愛看他臉色有些難看,起身去廚房幫他泡了一杯蜂蜜茶。
“喝點蜂蜜水,可以解解酒。”她把杯子塞在他手裏。
容是接過杯子一口喝完,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總之原先有些燒的難受的胃似乎沒那麼難受了。把她扯在自己懷裏,頭枕在她的肩上,他閉上眼睛。
闕愛一動不動的讓他靠著,聽顧七說為了城北的地,他已經陪吃陪喝了很多天了,明明是商場的笑麵虎,卻隻得放低身價去應酬政府的人。可他卻一句都沒有在自己麵前抱怨過。
心裏一軟,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擱在自己腿上的手,想要傳遞一些力量給他。
“你這是在挑逗我嗎?”他溫熱的呼吸吹在她的頸間,惹得她一陣瑟縮。
“你倒是想的挺美。”她輕笑。
又往她身上靠了靠,容是雙手緊緊的環住她的纖腰。
“是不是顧七對你說什麼了?”
“說什麼?”她裝傻。
“小愛,生意場上有輸有贏很正常,我不希望你為我擔心。”
“你需要我為你擔心嗎,容是?”闕愛淡淡的反問。
容是先是一愣,隨後開懷的笑了出來。他的丫頭,果然是最懂他的人。她給他的不是擔心,而是陪伴。
唇不自覺的印上她的頸,輾轉流連。
“容是,你腦子裏是不是隻有這一件事啊?”闕愛拍掉他的手,有些好笑的看著他皺起眉頭,因為醉酒有些迷蒙的眼睛略帶蠱惑的看著她,讓她麵上一紅。
“男人想對自己愛的女人做這件事是很正常的。”他的視線和她糾纏在一起,看到她的瞳孔在聽到那個字後一縮。
他單手虔誠的捧著她的小臉,然後一點點的俯下頭,將自己溫熱的唇瓣貼上她的。和以前的凶猛相比,這個吻太過溫柔,他用自己的唇瓣一點點的描繪著她的,牙齒輕輕的齧咬著她的,再溫和的把她的下唇含在嘴裏,一點點的吸允。
闕愛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這張英俊的臉,隻能順著自己身體的本能擁緊他,直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
“容是……”闕愛有些羞澀的輕呼。
滿意的看著她的嫣紅,他的唇移到了她的耳畔,暗啞著聲音:“說你愛我。”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兩人呼吸可聞,汗水一滴滴的順著他的額頭滴到她的耳廓。
闕愛死命的咬住自己的唇,不讓那句已經溢出喉腔的話脫口而出。
“說你愛我。”容是將她眼底的猶豫看在眼裏,堅持的說著。他知道這不像他,什麼時候他居然需要這樣子的臣服。她太理智也太世故,明明就在自己的懷裏,可他總是覺得她依舊有所保留,好像隻要他一個不經意間,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自己。
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明知道自己的心裏已經慢慢的融化,慢慢的妥協,卻依然無法將那個簡單的字說出口。
“容是,不要逼我。”她別過頭微紅了眼眶,她知道他想要她的承諾,可是她真的並不確定自己是否已經準備好把自己的完完整整的交給他。他們之間隔著太多的阻礙,她比誰都清楚。
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她糾結著的小臉,他終是不忍再逼她。把她擁緊在自己的懷裏,他將那一聲謂歎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