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這樣和我說話嗎？”沈如月臉色蒼白，看著上官晴，忍不住問道。
上官晴微微挑眉，看著沈如月，冷冷道：“何夫人，膩的女兒，和我算是情敵，你覺得，我有必要對你奉承嗎？”
“我！”沈如月微微一怔，道：“可是我……”
“沒有什麼可是。”上官晴打斷沈如月的話，道：“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永遠別後悔。”
“我是不得已啊！”沈如月低聲啜泣。
“是啊！”上官晴翻了個白眼，道：“不得已，你是不得已，所以才會做出那種事情，不是嗎？”要不是她，姐姐也不會死！
“說到底，還不是你愛慕虛榮，貪圖富貴。”
“不是那樣的啊！”沈如月聞言睜大眼睛看著上官晴，眼中滿是淚水，“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好一句沒有辦法！”上官晴輕笑，“那麼，怎麼樣才算是有辦法？拋棄自己的女兒，別的男人懷抱？就在……自己的丈夫死後不到三個月！”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沈如月，見沈如月麵色痛苦，卻一點也沒有報複後的快感，輕咬下唇，上官晴道：“既然當初已經做了決定，現在還來找我做什麼？”
沈如月一怔，突然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她略微有些遲疑，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麼？”見沈如月如此，上官晴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她忍不住道：“還是……沒有事情了？如果沒有，那麼請何夫人還是快點回去吧，以免你的……女兒擔心你。”
多麼的可笑，她們母女多年後相遇，竟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沈如月遲疑片刻，才道：“你能不能、能不能放棄衛極！”她說著有些不安的看了上官晴一眼，然後急忙低下頭。
她也知道，她說這樣的話對上官晴來說很過分，可是……她看得出來，素心很喜歡衛極，而且素心身體不好，今天還暈倒了，醒來第一句話，是希望衛極可以去看看她。所以哪怕再冒昧，為了素心，她仍是來了。
“放棄衛極？你是在命令我嗎？”上官晴重複沈如月的話，隻覺得可笑：“怎麼放棄？我為什麼要放棄他？你又有什麼資格，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命令我？”
她看向沈如月，這一次，是徹底寒了心。
原本她還以為……
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這個女人，早在十多年前就做出了選擇，走上了和她截然不同的路，她們之間，又有什麼交情可言？
她是她的母親，又怎麼樣？
她受病痛困擾，沒錢醫治的時候，這個女人在哪裏？
她和姐姐無家可歸無依無靠的時候，這個女人又在哪裏？
冷眼看著沈如月，上官晴隻覺得自己真是幸運。幸好，她從未對眼前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卻自私自利的女人抱有任何希望。